安。
已是夕阳近黄昏,昼与夜模糊了边界,另一个世界缓缓醒来。
元曜走进启夏门,心中感到奇怪,这只兔妖千辛万苦地驮来草料,为什么不进城,又折了回去?
忽然,元曜听见有人刚刚睡醒,打了一个呵欠,道:“郁垒,这两百年来,那只老灰兔天天驮草料来,黄昏时在城门口绕一圈,又沿着原路回去。他不嫌枯燥无趣,我看得都累了。”
另一个声音道:“神荼,谁说不是呢?可是,谁叫它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偷缥缈阁的宝物?那个女人实在可怕,永远不得踏入长安,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这只兔子不敢入城,却又放不下执念,只好天天在城门前来回。呵呵,妖和人其实一般痴执哩!”
神荼①道:“哪个女人?缥缈阁,白……”
郁垒①道:“嘘,她的名字,是禁忌。”
元曜循声抬头,但见两扇城门上,一左一右,正趴着两个凶恶丑陋,狰狞可怖的鬼。那个叫神荼的鬼正用一双铜铃般的赤目瞪着他,吐出的舌头是毒蛇的信子。
“妈呀!”元曜吓得脸色煞白,跌坐在地。
城门外戍守的士兵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有两个跑进来喝问道:“怎么了?!你这书生坐在地上做什么?!”
元曜指着城门上,颤声道:“城门上有……有厉鬼!”
两名士兵抬头,城楼石墙泛黄,朱漆城门厚实,铜钉光色暗哑,哪里有什么厉鬼?!
士兵们立刻呵斥元曜:“京畿重地,你这书生休得胡言乱语!当心治你个妖言惑众,扰乱民心之罪!”
元曜再抬头望去,神荼郁垒仍旧趴在城门上,对着他吐出蛇舌,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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