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他向座上一拜,提着剑径自去了后院。
金寒窗看见少年腕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看见陆伯父的眼睛淡漠如常,他忽而明白了陆无归傲从何来。
少年的傲气来自于他的自尊。
那是剑在人在,剑狂人亦狷的自尊。他生来就被训练如何保卫这种自尊。
他被教导,在这个世界上能保卫的只有这自尊。
此乃家训!
星点迤逦的血迹看在少年金寒窗眼里,宛如一记无声长啸。
可是而今,骨子里那么狂傲的一个人竟会轻易低头。
变了,这天大的变化让金寒窗有点不敢相信。
他瞄瞄陆无归的手腕,夜色下看不清楚他就弯下身子凑近去瞧。
陆无归手腕一翻,上面隐约可见一条淡淡的疤痕。
“每次不相信我的话,就来看我的手腕,你这怪毛病什么时候有的?那天倒也多谢宁叔手下留情,否则我这只右手早就废了。”
金寒窗直起身来,纳罕道:“真的是你啊,但为什么不像你呢?你说的那人姓甚名谁?连你也这么服气,老子倒想去会会他。”
陆无归眼中带着笑意,道:“你去了等于自投罗网。”
高行天猜测:“朝廷的人?”
“独眼侯。”陆无归声音很轻,但这三个字无疑是三块沉湖的巨石,份量十足。
金寒窗惊叫:“独眼候居右禅?”
陆无归点头:“是居右禅!”
高行天脸色阴沉。
陆无归道:“居右禅自刑部退休,就隐居在盘古路开天岩,开天岩是盘古路的出口。居右禅梅妻鹤子,从不离岩,我们若去十分有八分能撞上他。”
金寒窗敬仰道:“居老侯爷在任时,主管天下捕快差役,是天下捕快的老祖宗。的确不能杀,杀不得,而且他老人家两袖清风,德高望重,为官时不光办了不少大案要案,也清肃了不少枉法的恶捕,杀不得杀不得,不,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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