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屋找到了一个钱包,里面有您的照片和汪澈的身份证,而且死者身上的衣服和汪澈走失那天穿的衣服完全一致。”
民警每说一句,汪政庭的心就下沉一分,听到最后两眼一黑,身子一晃就要摔倒,还好民警扶住了他,“您先别慌,现在还不能确定尸体的身份就是汪澈,还需要您辨认一下死者的衣物,再做一下比对。”
民警把死者的衣物和钱包一起交给汪政庭辨认,汪政庭一眼认出了那条灰色的围巾,再仔细一看,围巾上有一个小、洞,是他抽烟的时候不小心烫的。
汪政庭紧紧攥着围巾,心脏绞成一团,汪澈那么喜欢钱,却没有带走值钱的手表,而是带走了这条有破洞的围巾,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接着打开钱包,里面有他的一张大头照,他不记得拍过这样一张照片,可能是汪澈偷拍的。
当看到身份证上面带微笑的汪澈,汪政庭终于忍不住落泪,哽咽道:“衣服和钱包都是他的。”
民警惋惜地轻轻叹了口气,“那麻烦您再跟我去一趟血液科,还需要做下鉴定。”
汪政庭心痛地难以呼吸,感觉世界是那么苍白而冰冷,人生没有了意义,活着也没有了乐趣。
民警轻轻提醒了他一声,“汪教授?”
汪政庭胡乱抹了把泪水,“我能……看一眼遗体吗?”
民警有些犹豫,“汪教授您别怪我说话难听,遗体已经没法看了……”
“我想看一眼,麻烦您。”
“好。”
民警带汪政庭去了停尸房,那已经称不上是遗体了,只能算是一团腐烂的肉。
民警自己也有孩子,能体会汪政庭此时的心情是多么无助绝望。
他面对遗体沉默着,背影依然高大,但是仿佛只剩一个躯壳,内里已经空了。
之后发生的事汪政庭记不太清了,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大概是鉴定人员抽了他的血,然后有人把他送回了家。
唯一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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