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比柯老为人。老爷,何不代痴儿成就这段婚姻,也不枉痴儿一番思慕宝珠之意。”宣爷摇头道:“这事很大费周折呢。”
夫人道:“婚姻美意,有何周折?”宣爷道:“夫人有所不知,只因痴儿坚守宝珠,誓不再娶,他不知裴年兄央了柯老说媒,诡说是他女儿,岂料即是宝珠,遂不允这头亲事。裴爷又当面许痴儿的婚姻,痴儿不知就里,又写下绝据与他,再不懊悔、前去求他。裴年兄本是一团美意,我父子反拒绝于他,岂不恼我父子么!今日水落石出,就是宝珠在他家里,有何意思再去求他?”公子听了乃尊一番言语,好似一瓢冷水浇在头顶上,心中一若,珠泪双垂。夫人见儿子这般光景,又是疼儿心重,怕他再想出病来,叫声:“老爷!你虽这么说,到底还代痴儿想个法,成全他一段痴想。”宣爷也见公子一旁堕泪,心中有些不忍,便道:“夫人放心。苦我老脸不着,待我亲去向裴年兄求亲,且看痴儿缘法如何。”夫人点头道:“老爷亲自出马,事再无不成的。”宣爷笑道:“且莫要拿稳了。”夫人道:“事不宜迟,且屈老爷今日就去走一遭。”宣爷道:“这个自然。但宝珠不死,夫人可暗差一个的当人送信与柯姨,使他放心,切不可走漏风声与痴老同秀林贱婢知道。”夫人道:“这个在我。”宣爷说罢,起身即去更衣,命家人打轿伺候。公子此刻方才改忧为喜,送了乃尊上轿,回他书房静候好音不表。
且言宣爷轿到裴府,下轿,早有门公通报进去。少顷,裴爷出迎。迎到内厅,两下见礼,分宾坐定,家丁送茶。茶毕,裴爷道:“宣年兄在府纳福,今日甚风吹到寒舍?有何见谕?”宣爷道:“小弟有一件不得已之事,特来负荆的。”裴爷道:“年兄未曾得罪小弟,何出此言?”宣爷道:“前因年兄托柯舍亲代小儿为媒,小儿坚守宝珠,是以得罪年兄。今日闻得宝珠是年兄救回,痴儿欲仗年兄成全此事,愚父子感恩非浅。今日小弟一来代小儿请罪,二来面求年兄倚允。”裴爷笑道:“年兄今日来迟了,小弟已将宝珠许与蒋相之子了。年兄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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