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咒念毕,纸鹤自然腾空,在赵黍头顶盘旋两圈,朝着院墙外飞去。赵黍见状背起竹箧,抬脚蹬墙,身手矫健地翻过墙去。
……烈日当空,暑热难耐。王庙守挑着两桶水,来到菜园边上。一名跟他年纪相仿的老人,杵着拐杖走来,其中一条裤管空荡荡的,扎了一个小结。杵拐老人拿来瓠瓢,舀起水往菜田中泼洒,同时嘴上说道:“王头儿,昨天你去戴家的时候,那几个泼皮又来偷菜了。”王庙守往周围瞧了一圈:“菜没少啊。”“我把他们赶走了。”杵拐老人叹了一口气:“这两年气力是越发不行了,换做是当年,我空着手都能把他们脖子拧断。”“行了吧!就你当年那怂样?”王庙守打趣道:“头一回上战场,直接尿裤裆里。明明穿着重甲,挨了九黎国那帮蛮子的箭,皮都没破,立刻哭爹喊娘。后来被老将军罚了三十鞭,还不是我替你扛了一半?”杵拐老人嘿嘿发笑,王庙守继续说:“你们放心,过些日子,我就能给弟兄们安家。”“怎的?戴家肯把吃进嘴里的吐出来?”王庙守撇嘴说:“你们等着就是了,别多问。”“王头儿。”杵拐老人停了下来:“你最近这是咋了?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弟兄们都担心你。”杵拐老人还想说话,王庙守忽然起身抬头,望着菜园外手捏纸鹤的赵黍。“赵符吏?你怎么在这?”赵黍跟着追摄纸鹤,一路往城南而去,半途瞧见王庙守,稍作停步。以英玄照景术来看,这位老人身上有着强旺生机与杀伐血气,想到昨天他对付戴家少爷的棍法,如果得到此人协助,兴许能省不少事。“王庙守,能否冒昧商谈?”见赵黍没有进来的意思,王庙守放下水桶,擦了擦手走出菜园,面露拘束地问道:“不知赵符吏有何指使?”“指使倒谈不上。”赵黍环顾四周,烈日骄阳之下,枯黄大地热气升腾,远处光影扭动、景物恍惚。一座漏风的将军庙,和几段残破的夯土院墙,以及墙角下蜷缩不动、近似雕像的断肢老卒,就是这片土地的真实境况。“不知王庙守是否见到戴家少爷路过?”听到这个问题,王庙守愣了一下:“戴家少爷?他醒了?”赵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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