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如烟,桃花如云,波光映着山色,秀美如画。
进城的旅客、踏春的游人纷纷在此歇脚,此时又正值晌午用餐之际,谈笑声、觥筹交错声不绝于耳,极是热闹。
城中游客大多认得张宗懿,不敢招惹,远远地避开。唯有两个道士不知深浅,在他们边上的空桌坐了上来,高声呼唤堂倌端上酒菜。张宗懿的两个随从正想将二人逐开,被其中一个身高九尺的道士铜铃般的双眼一瞪,到了嘴边的喝斥又缩了回去。
另外一个病怏怏的少年道士望见墙上的题诗,吟诵了几遍,拍案赞道:“好诗!好诗!不知这林升是谁?如果我大宋朝人人都有如此念想,何愁天下不平,旧土难复?来,来,来!小二,快给我们上几斤最好的酒,就着此诗大醉一场,方不辜负如此春光!”
绿衣少年听得好奇,转过头问道:“这诗说得什么意思?好在哪里?”
少年道士倒了一大杯酒,仰头饮尽,抹了抹嘴,道:“这诗讲的正是眼前之事。你瞧窗外,青山叠着青山,高楼倚着高楼,西湖春光何等明媚?你再细听,管弦连着管弦,笑声夹着笑声,临安春风何等醉人?嘿嘿,可是人人都醉于眼前美景,又有谁记得东京街巷、故国河山?”
他年纪轻轻,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绿衣少年对山外之事一无所知,听他一边拍案痛饮,一边慷慨激昂地讲述靖康之耻、南渡之事,大觉有趣,不时地插口细问。
张宗懿听那道士高抬岳飞、韩世忠,暗贬其父与秦桧,已觉恚怒,再看绿衣少年听得全神贯注,更觉妒恼,忍不住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冷笑道:“乡野村夫知道什么庙堂之事?出家人还是少管世间俗务的为好。”
少年道士一愣,还不等说话,已被旁边的道士使了个眼色,拽住衣袖,当下“哼”了一声,转头不再理会他们,自斟自饮。
绿衣少年被扫了兴头,心下有气,正想发作,却听周围一阵哗然,几个身着绯紫僧袍的和尚鱼贯而入。
驿馆大堂里丝竹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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