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长袍,脸上透着世故,手里搓着一对玉核桃,咭呱乱响,看上去不是公门高差便是一方之尊,显然是“爷”字号的人物。
中年汉子闻声望去,哈哈一笑,推桌站起来道:“老子说了,你这厮又有把我如何?”
方自说了这两句,却被先时发表高论的那个小老头摇手止住,一面即见他走下位来,抢前两步向着那个缎袍矮汉拱手长揖,道:“原来鲍三爷也在这里,不知者无罪……都怪小老儿口没遮拦,这位朋友是外乡客,三爷大人不见小人怪,万请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我这里与你老人家多多赔不是了。”边说边自连连打躬不已。
蓝袍矮子鼻子里哼了一声,正要说话。无如那个看似外乡来的中年大汉,敢情狂傲得很,不但不把对方这个叫“鲍三爷”的人看在眼里,对方打圆场的老首,亦是大不领情。
“你给我滚开一边,老子的事自有老子负责,又要你这老狗多什么事?”
一边说着,这汉子已自跨开座位,站了出来。
端是一条魁梧汉子。
瞧瞧这汉子站起来的个头,没有六尺,也有六尺五六,灰布大褂,早已撩起腰际,腰间扎实得很,此刻瞪眼发威,简直活似画上张飞。
他边说,边自用手搪开了眼前的老人。小老头儿嘴里“啊唷”了一声,身子一个打转,叭喳一声,可就趴在桌子上,手里的旱烟袋杆子“克喳”一声,也折断了,这边就大叫了起来:
“啊唷,你这冒失鬼,老天爷……”
“鲍三爷抬了一下手,止住了他的声音,这才转向面前那个半截铁塔,猛张飞也似的汉子。
冷冷一笑:“哼哼……”
鲍三爷矮胖的一只手,抬起来捋着下巴上的短短黑须胡了:“开口老子,闭口老子,这位朋友大概是四川来的吧!”
紧接着他摇摇头,又道:“不像,不像,四川没有阁下这么高的门神,看样子也许是云贵道上的好汉子了。”
中年汉子圆瞪着两只眼,大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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