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充盈。
皇权不下县,就是厘清鱼鳞册这一项的花费,都是个天文数字。
隆祐帝徐徐图之,就免不了再忍受着旧党来为他供给银两,如今真是让他陷入了两难。
密信还未读完,除了朱怀凛冤死狱中和毁堤淹田两桩大案的奏报,在之后岳凌还列举了这四年来,在浙江小有成效的改稻为桑国策,所赚取银子的账目。
“四年间,苏杭织造局共添织机四千架,多产出丝绸五十二万匹,折合白银七百八十万两,其中归于国库两百六十万两……以上皆有账目可寻。”
“表面浮华,遮掩了当地富商、缙绅借此大肆鲸吞土地,致使享有鱼米之乡美誉的杭州粮食大幅减产,饿殍遍地,不得不往苏州借粮。他们同官府垄断丝茧交易,压低生丝价格,致使改稻为桑的百姓,根本没能从中获利,最终只得变卖田产,沦为织工。”
“江浙官场,沆瀣一气,其中树大盘深,思之令人不寒而栗,改稻为桑实为其盘剥百姓的利刃,这把利刃只差一毫,便继续割在了苏州百姓身上,还望陛下明鉴。”
隆祐帝慢慢合上了眼,靠在椅子上深吸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七百八十万两,归于国库两百六十万两,哈哈哈,很好,他们真是有一套。”
侍奉一侧的夏守忠并未听清隆祐帝说了什么,还以为是圣上有了吩咐,当即伏地叩问道:“陛下方才说了什么事,奴婢刚才没听清楚。”
隆祐帝拍案起身,指着密报怒道:“朕念他们新添进项不易,大开方便之门,准许五年不缴纳税赋,甚至宫中都未曾多要了一匹布,他们竟敢只分朕三成?!”
夏守忠颤抖着身子,也不敢搭话,只是额头贴地,心里也在咒骂这群虫蠹。
隆祐帝怒不可遏,继续道:“你起来,看看他们做的好事,鱼肉了朕的子民,钱都收进了他们的口袋里,骂名由朕来担!”
“打着织造局的幌子来买田,打着国策的幌子来欺压百姓,百姓会骂朕是个昏君,骂朕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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