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白道:“那么你的武功呢?”朱一涛道:“还在我身体内,但他们用一种手法,使我用不出来。”陈仰白恍然道:“你可是要我使你恢复武功?”朱一涛道:“这事你一辈子也办不到。”陈仰白道:“那么你要我干什么?”朱一涛神色变得十分严肃,放低声音道:“你小心听着,在我外衣下摆的缝边内,藏着一支纯钢的锯条,你抽出来,替我锯断这些铁链。”陈仰白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姑且一试,过去伸手一摸,果在他衣缝内抽出一条一寸长的细薄锯条。朱一涛道:“你把我右手的铁链锯断,其余让我自家动手。”陈仰白当下握住锯条,依他指点,开始动手。这条细小钢锯,含有柔软弹性,不好用力,是以使用之时,十分困难。尖细锐利的锯齿,在链上磨擦出可怕的声音。其实这声音很小,可是在静夜和洞窟里,听起来似乎足以吵醒全世界的人。朱一涛怒声道:“混蛋,你不会涂点儿口沫么?”陈仰白一怔,停下,迟疑了一下,才如言吐点口沫,抹在锯口,又开始工作。也不知锯了多久,那条铁链,已现出一道凹痕,但距离断开还早得很。朱一涛突然道:“快走开,用原先的姿势坐好。”转眼间沉重的门发出推开的声音,两个人先后走进来。陈仰白一只手压在自己的屁股下面,还握着那支钢锯,心跳得很厉害。他不如道这两个人进来干什么?也许已发现了他们的企图,也许是奉命来杀死自己,亦可能来对付朱一涛。那两个人分开了,一个走到朱一涛面前,另一个则走到陈仰白前面,停下脚步,低头瞧看。陈仰白不敢抬头瞧看,因此只晓得他们的位置,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过了一阵,那两人转身出去,从头到尾没说—句话。大门关上之后,陈仰白透一口气,全身筋骨肌肉都脱了力,瘫痪地靠着石壁。又过了一会儿,他稍稍恢复过来,抬目向朱一涛望去。但见这个满面胡须的人,正用凶悍无情的目光注视他。陈仰白慢慢站起身道:“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帮你?”朱一涛眼中闪掠过嘲讽的光芒,顿上那道疤痕,轻轻颤动了两三下。他冷冷道:“只有我才救得你一命。”陈仰白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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