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哑巴。
那人果然仍然沉默不语,陈仰白长长透一口气,自语道:“但你却吃了很多饭……”那人突然道:“我姓朱,名一涛。”陈仰白蓦地听他开口,自报姓名,反而吓了一跳,随口道:“久仰,久仰。”朱一涛冷冷道:“久仰个屁,你读了几年书了?”陈仰白丝毫没有怪对方粗野无礼之意,这是因为对方的外形,实在是属于这一类人物。他道:“我自幼攻读诗书,至今已有十余载了。”朱一涛道:“你下了十载寒窗苦功,可曾得到功名没有?”陈仰白道:“小可乡试得中,已是举人了。”他一面回答,一面忖道:“此人谈吐不俗,竟不是一般粗蛮的武人可比。”朱一涛这:“你是哪儿人氏?”陈仰白道:“小可祖籍凤台,世居庐州,仁兄可曾到过?”朱一涛不答又问道:“你是何年乡试中举的?”陈仰白道:“这只是今年之事。”他正想问他何故询问这些问题?但还未出口,朱一涛已经再问道:“你可还记得科举题目么?”陈柳白大讶,全然不懂得此人何以对考试之事,感到兴趣。但仍然回答道:“当位记得啦,题目是:‘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朱一涛道:“不错,你果然是曾经参加今年南直隶乡试之人。”陈仰白茫然道:“难道你一直都不相信我么?”朱一行道:“那倒不是,我早已瞧出你是读书人,而且从你不能下咽这一事,可见得必是真的,但我仍然得问个清楚才行。”陈仰白道:“你说我不能下咽之事,其中有何道理?”朱一涛道:“如果你是奉命假装为受难之人,以便向我刺探监视,则你已囚了一昼夜之后,自然狼吞虎咽,还以为可以取信于我。”他停歇了一下,又道:“殊不知你昏坐了一昼夜,腹中只有难过而不会饥饿,除非你是武林人物,同时又能放得开心事,方能吃得下饭。”陈仰白可不知道他的推测究竟有没有根据,不过听他侃侃道来,大概错不了。朱一涛又道:“我是假定你不是假装之人以后,才肯出言再盘问你,现在你的身份,可以确定啦!”陈仰白茫然点点头,口中哦了一声。朱一涛又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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