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厌恶,冷冷道:“府台大人,你也算为官一方,但凡心中有一丝是非底线,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说着,俯下身想要把他拉起来。这时半掩的院门突然被撞开,林奚步履匆匆飞奔而来,高声叫道:“二公子!”萧平旌吃了一惊,忙拖着张庆庾迎出门,问道:“怎么了?”与上回失败的搜捕不同,段桐舟这次只带了自己的部属和钱参领麾下的精锐,行动快速而又隐秘,直到大队人马奔过街头,扶风堂才听到一点风声。萧平旌出门去了府衙,林奚到底也只是个医者,萧元启顿时感到自己必须担责,不顾阿泰的极力反对,带着手下仅有的几名护卫赶了过去。人证里有三个是扶风堂的人,霍掌柜当然也不能袖手旁观,召集了自愿跟从的人,也随之一同前往。林奚深知这么一点人手,哪怕再加上莱阳侯的身份也不可能救得了人。尽管她素日对萧平旌淡淡的,但遇到这样的危局,心底却总有可以指望他想办法的感觉,急急忙忙追来府衙报信。一听说段桐舟行动突然目标明确,萧平旌便知情况不妙,思绪反而愈发的冷静,拖着张庆庾找了两匹坐骑,与林奚一起赶向了酒坊。这家废弃酒坊占地原就不小,前面还有一片杂草丛生的旧跑马场,四周十分开阔,错落围合的木栏与矮墙现在已经倒了大半,只余一个破旧歪斜的木栅门。段桐舟刻意将坐骑停在后面几步,指示手下按兵不动,让钱参领在前施令。大同府兵先分出两队将酒坊包围严实后,方开始各处搜寻。积满灰尘的空粮囤,堆着破旧酿酒具的草屋,放酒桶的大棚,全都被粗暴地挑开翻看。段桐舟人虽未动,视线却一刻不停,缓缓扫过四周,逐寸察看,最后落在酒坊深处的一间瓦屋上,提醒道:“这么大一间酒坊,下头怎么可能没有存酒之处?找不到人,就找一找地窖的入口吧。”钱参领立即向后方待命的一支小队挥了挥手,指了指小屋。小队接到命令正要行动,突然马蹄声响,萧元启带着数十人飞奔而来,冲入半倒的栅栏内,挡在瓦屋的木门之前。与周围重重官兵相比较,跟随萧元启的这点人马显得十分单薄,但他头戴金冠,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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