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这一条,应该全是你那个将军自己推测的吧?万一他错了呢?”“是啊!”荀飞盏只觉背心一阵阵发冷,闻言也转身看向谭恒,“你说是上山来求援兵的,可你走的时候京城什么迹象都还没有,万一萧元启并没有打算动手做什么,你叫我们搬了一堆援兵过去,看起来反倒像是谁在谋反?”谭恒哪里想过这一类的问题,愣了片刻,语调肯定地道:“我、我也不知道啊……但我们将军从来没有料错过什么!真的没有!”荀飞盏跟他说不清楚,又想去问萧平旌的意思,一回头发现厅内没了他的身影,忙四处看了看,只见他已独自一人走出殿外,迎着山风默默立于崖边。若是真的不信谭恒所言,不信京城即将生变,萧平旌的思虑绝不可能这般沉重。荀飞盏站在窗边看了他片刻,微微咬牙,“如果连平旌都相信这是真的,那我……我无论如何,也要赶回陛下身边去……”蒙浅雪眉尖一颤,转头看向林奚。年轻的医女面色苍白,幽黑乌亮的眼珠掩在羽睫之下,凝而未动。若论君臣,论恩义,长林王府退出京城那一年,似乎一切皆已了清。父王临终前曾经说过,长嫂弱侄便是他今后最大的责任,萧平旌本能地认为自己应该首先考虑策儿,应该先去蓬州。可是此刻在金陵,他的故都金陵……元时将要面对的并非一个简单的危局,那是生死,是存亡,是大梁家国未来的走向。世间有能者本当有责,世间有情者理应有义,真能做到跳出红尘袖手旁观的人,要么是心如寒石,要么是大彻大悟,而萧平旌,他显然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种。林奚的软布鞋底轻踏于粗石苍苔之上,缓缓来到崖边停了下来。虽然步履无声,呼吸轻浅,但萧平旌还是立即感觉到了她的靠近,转过身,默默地看着她的眼睛。“扶风堂在东境有许多靠得住的朋友,我更是常年行走在外。前往蓬州给策儿取药,有我和蒙姐姐就已经足够,并不是非你不可。”萧平旌的嘴唇轻抖,“我以为你不想我管……”林奚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是不想,我很不想。但应该告诉你的实情,还是必须要告诉你。当年如此,现在也是如此。”蒙浅雪也从后方走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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