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窗外,是明欢银铃般的欢畅笑声。在最后一页上,李无心批注了短短的几句话:“天性,人也;人心,机也;天性定人,人欲生心,心秘出机,机深伏杀。杀之则为鬼,生之则为神。伏藏以操生杀者,傀儡之术也。”一阵森寒之意直蹿上来,云寄桑猛地将书合上。但是那最后的一句话却依然在眼前徘徊不去。伏藏以操生杀者,傀儡之术也……伏藏以操生杀者,傀儡之术也……越是默念,他心中的不安便越是强烈。一直以来,徘徊在心头的种种疑虑,仿佛蓄势已久的暗流突然被拔掉了栓塞,汹涌而出!有什么不对……整个案子,似乎有什么不对……从一开始便是……罗谙空的私下调查,张簧的被杀,晚宴上的行剌,令狐天工的遇害,密室的发现,罗谙空的死和洪扩机的自尽……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个按部就班的仪式,引着我走向那个最终的答丅案……我观察到了,却没能阻止这一切。那些呈现在我眼前的幻象蒙蔽了我。那些傀儡、古屋、密室、孤坟、符咒,所有这一切,都不过是假象,迷惑我的假象!那么真相呢?真相又在哪里?也许,是我多虑了,一切不过是我在胡思乱想。没有什么圏套和诡计,也没有什么潜藏的鬼影,事实就是我原来推测的那样。这样的自我安慰并不能让他静下心来,他仍旧焦躁不安地在屋里来回走动着,拇指的指甲几乎要把中指蹭破了。“师弟,有什么不对么?”卓安婕本能地觉察到了他的不安,停笔问道。云寄桑摇了摇头,接着微一犹豫,又缓缓点了点头:“我觉得原来对案情的推测似乎有不妥之处,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对……”“想那么多千嘛?要我说,这傀儡门里就没有谁是无辜的……”说到这里,她又向谷应兰微微一笑,“当然,应兰妹子例外。”谷应兰怯生生地道:“云少侠,我想问一下,令狐师兄他……他是不是做过什么不好的事?”云寄桑不置可否,反问道:“姑娘怎么想起来要问这个?”谷应兰轻咬着嘴唇,低下头去:“我也不知道,是令狐师兄他……他最近常常会自言自语,说些谁也听不明白的话。有一次我还听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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