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突又飞起一脚,踢向柳鹤亭”关元”穴下。
这”关元”穴在脐下三寸,为小腹之幕,乃是人身死穴之一,用足点重者,五日必死。
柳鹤亭剑眉微皱,不禁动怒,却听这大汉又道:”我师傅一家满门都被人害了,你这小子还说很好,非打死你不可!”柳鹤亭不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只见他当胸一拳,猛然打来,口中便含笑道:”兄台又误会了!”微一侧身,向击来的拳头迎了上去,”噗”地一声轻响,虬髯大汉这一招”黑虎偷心”,虽已着着实实击在柳鹤亭右肩之上,可是他拳上那足以毙狮伏虎的力道,却似一分一毫也未用上。
虬髯大汉微微一愕,看见对方犹在含笑望着自己,心中不禁一寒,大生惊服之意,发出的拳势竟未收将回来。
柳鹤亭微微一笑,道:”令师家人不过仅是被人点中穴道而已,绝不妨事,是以……”柳鹤亭笑道:”在下自无欺瞒兄台之理。”转身行至那犹自伏在椅边痛哭的边傲天身侧,伸手轻轻一拍他肩头,和声道:”边老前辈……”话犹未说,那虬髯大汉却已大喝着代他说了出来:”师傅,他们没有死,他们不过是被人点了穴道而已。”柳鹤亭心中既是好笑,又是感叹,晴中忖道:”这师徒两人,当真俱都鲁莽得紧,这虬髯大汉犹有可说,边老前辈一生闯荡江湖,未将事态分清,却已如此痛哭起来。”转念又忖道:”人道莽夫每多血性,此言绝非虚语,这师徒两人,当笑则笑,当哭则哭,端的俱是血性中人,犹自未失天真,虽然鲁莽,却鲁莽得极为可爱,武林中人若都有如这师徒一般,尚存一点未泯的童心,岂非大是佳事?”抬目望去,只见边傲天泪痕未干的面上,已自绽开一丝微笑。
垂髫幼童破啼为笑时,其状已甚是可笑,这边傲天年已古稀,满头白发,满面皱纹,生像又极威猛,此刻竟亦如此,柳鹤亭见了,不觉哑然,微一侧首,忽见一双目光,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却是他身侧一张紫檀木椅上被人点中穴道的一个垂髫幼女,满面俱是惊怖之色,竟连眼珠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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