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见他一面,”姑射淡淡一笑,“我不希望他闹出更大的乱子,结果他见了我,斩钉截铁地给我说,他一定要杀了你。我拦不住他,也说不过他,所以只好来找你说了。”
“结果你是来替他说情,却不是为我担忧?”容隐淡淡地道:“你还真是信得过我。”
姑射很奇异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容隐,所以我不会为你担忧,你也不希望我替你担忧,是不是?”她轻挑了两下弦,那是一曲《流江》的曲调,慢慢地道:“你是我见过最强的人,江南羽——只是个稚气任性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够——饶了他。”
容隐凝视了她一眼,冷冷地道:“好,我答应你,我饶了他。”
姑射盈盈一笑,指尖流转,那一曲原本只拨了两个音的《流江》在指间流动,转瞬余音袅袅,“多谢了。”三个字说完,姑射连人带琴轻飘飘浮起,自窗口飘了出去,没有沾到一点窗口,也没有发出丝毫声息。
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留下一段琴音,依旧泠泠未绝。
容隐的目光落在空空的琴台上,不知道想些什么,出了许久的神。
“少爷,少爷,少爷?”书雪到处在找容隐,不知道他谈完公事就跑到哪里去了,猛地推开太平阁的门,才看见容隐站在里面抬头看窗口。书雪莫名其妙,跑过去往窗户外面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啊!不知道少爷在看什么,这外面的花啊,草啊,天天都在看,有什么好看的?“少爷你跑到太平阁来干什么?我找了你半天。”
“什么事?”容隐低沉地问。
“没事,没事,”书雪吐吐舌头,“咳咳,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容隐皱眉,“有事就直说。”
“都是一些小事,”书雪小心翼翼地道:“那个……今天府里新来的老吴整理库房,把少爷你收起来的那具‘巢螭’古琴砸坏了两根弦柱……”他一边说,一边偷看容隐的脸色,只见容隐眉宇间煞气一闪,知道老吴要糟!少爷最讲规矩,“巢螭”又是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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