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循声望去,只见一人疾步走进店来。那人二十七八岁年纪,面色颇白,却留有一部络腮胡须,身形魁梧,衣着华贵,腰悬一柄长剑,剑鞘镶满红绿宝石,眼见价值不菲。
那人立在当地,环顾四周朗声道:“适才是那位朋友出此痛快之语,愿与李某共饮否?”
唐宁立起身未待答话,四周座头已纷纷有人站起,拱手向那人见礼,口中称呼“十一郎”。那人也拱手答谢,看来是这里的常客了。果然店小二匆匆赶来,道一声:“李公子,您老又来了。楼上的座头给您留着呐。”那人随口应一声,依然与熟人见礼,眼光扫过唐宁,却不相识,实是记不起何时何处见过。
唐宁见许多酒客与那人见礼,神态极为恭敬,看来此人非富即贵。他不愿附炎权贵,便欲落座。
那人眼光已注视唐宁,见他起身又欲坐下,形迹可疑,仔细看见是一位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年,象是读书人,却无书箱,止有一只青布包袱甚长,不知包裹何物,整个是不伦不类,好生可疑。那人冷笑一声,心想什么人敢滥竽充数,定要让他出丑,大步走上前去,对唐宁抱拳道:“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可认识李某么?”
唐宁已来不及坐下,见那人径直走来,心道:“是你找到我,又非我主动去找你。”也随意一抱拳,淡淡一笑,据实相告道:“在下唐宁,平生从未会过李公子,便是公子大名,也是不知。”
四周一片哄笑之声,那些酒客个个心中发笑:“此位少年连人家大名也不知,也来滥竽充数,定是见李公子富贵,意图攀附。却不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场被拆穿。”一个个脸露微笑,要看一场好戏。
那人闻言一愣,随即悟到面前这少年便是适才大赞新丰美酒之人,大笑道:“原来讲那痛快之语的,便是兄台了。好!好!唐兄这几句话,真是痛快之至,全讲进李某的心坎里去了。”拍拍自己的胸膛,又拱手道:“在下李愬。”
四周酒客中有人插口介绍道:“李公子乃是西平郡王的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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