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隔着窗缝一看,见是江进元约了五星同出,正向隔篱四个少年男女跪倒。定睛一看,内中有两个熟脸,不由魂魄皆颤,知道不好,忙即跑出。
迎头遇见王母,香儿低喝:“你母子反复无常,本来杀你易如反掌,但我最恨杀生害命,我自往远处逃好了。”王母原不知就里,还欲询问原因,香儿已如飞往后园跑去。江母又急又怕,迈着大步赶去一看,一个小人影子身带黑烟,正贴地低飞,往东北方落荒逃走,飞出约有五六丈,一晃无踪。
这时四人已听江、王二人述说前情,一听是个新收小妖徒,又是好人家子女,既藏人家,可知无什能为。当地一边平湖,一边田野,甚是空旷,就被逃走,一望即可追上。
妖妇尚不能绝迹飞行,何况一个初入门的女孩,本心不欲加害,未免大意了些。把话听完以后,灵姑才对南绮说道:“时已不早,我们分作两起:南姊和裘师弟去撤妖婆法坛,带灭痕迹;我和纪师弟寻那小女孩去。”及至走到王五星家一看,妖巫的小女徒香儿已无踪迹,知被乘隙逃走。
灵姑觉着逃人只是一个幼女,本没有伤她之念,寻到也只盘问告诫几句,即行遣走,不值去追,原想丢开。忽听王五星埋怨乃母不小心,说:“妖巫隐迹已近十年,听口气,好似只有同来的几个男女徒党,现俱遭了报应,或许无妨。惟独王寡妇自从近年丈夫死后,为想增厚狗子声势,平日广收男女徒弟,党羽甚多。这小妖女如逃,定是看出我们形迹可疑,要将她献与对头,心中怀恨,必去告知同党,说我两家勾串仇人,害死妖巫妖妇,岂非留下后患?”纪异在旁也说:“此女年纪虽小,却擅妖法,适才曾见她元神变成一个小人,盘坐在柳树腹中烛焰之上。小小年纪,便能兴妖作怪,大来必不免于害人,何况还有许多余党。她已痛恨这两家主人,如不搜擒除去,我们在此无妨,我们一走,早晚主人必受其害。我谅她既投民家隐匿,时候有限,逃避不远,还是仔细搜索一回,如能擒到,岂不去一祸根?就说日后有别的妖党寻来,发觉妖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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