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商一进去,先就说了几句行话。聂氏姊妹当他是明知故犯,爱慕自己的姿色本领,有为而来。见他本人既英武,相貌又好,当时便中了意,益发殷勤款待。正打算探他的口气,姊妹当中要哪一个。谁知瞿商本是去和她们开玩笑,并无室家之想,只管得理不让人,和她姊妹一再取笑。玉花爱她最甚,还不怎样着恼;榴花却早惹翻,不但饮食之中给下了蛊,还用一种邪法禁住他,他如不归顺,定遭惨死。可笑瞿商少不更事,仗着自己带有解药,学会破法,以为白臊了一阵皮,不会怎样。吃完给了些酒茶钱,又说了几句便宜话,才行扬长走去。这时除那个名叫叉儿的丑女还在忍怒照应外,五花、榴花业已发怒,进了屋子。因为后来瞿商的话太刻毒,行时榴花已转爱为仇,恶气难消,连起初想他归顺玉花之心全部收起,准备他一离开寨子百里之外,便将禁法和恶蛊一齐发动,使他发狂惨死。
“还算玉花情重,再三和妹子说好话,追到棚外,给了他一道符篆,说道:‘论你行为,死不足惜。不过你究竟是汉人,不知我们山人的忌讳,稍为学了两三句三字经,便在人前卖弄,死了也真冤枉。这符和酒茶钱你都拿去,一出榴花寨,你如遇见凶险,可将此符烧了,和水吞下,急奔回来,还可活命。’瞿商哪知利害好歹,不但把那道保命神符扔在地下,还辱骂了几句才走。
“我当时正在他棚外石栏上歇脚,他们这些事早看在眼里,不过老汉深知山人忌讳,不便进去招恨结怨。正等他出来,再背着聂氏姊妹,赶上前去指点明路。一见瞿商出来时,背上现了蛊影,才知中毒太深,纵有解救能人,也是远水不救近火。心中虽代他焦急,因为杀身之祸,由于他本人自取,难怪别人。既是无能为力,何必去犯这浑水,徒树强敌?正打算避开他,省得见面招呼,忽又见玉花追出棚来,赠他灵符。方以为他有了一线生机,他偏恃强任性,辱骂不要。气得玉花将脚一跺,拨转身便走了回去。
“当时休说他的对头敌人,便连老汉也恨他少年轻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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