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空前未有的可怕对手,远比任何人在噩梦中所能梦想到的,都可怕得多。 更可怕的是,他已经感觉到有人已经向他发出了致命的一击。 他完全无法抗拒,无法闪避。 他苦练多年的功力和技巧,在无数次生死决战中所得到的智慧和经验,都忽然变成空的,完全失效。 在这一刹那间,他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死,等死。 萧峻没有死。 就在那致命的一击已攻来,逼人的杀气已封死了他生命的跃动和呼吸时,就在他自己都认为已经必死无疑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救了他,一只手救了他。 这只手就像是风,没有人知道风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知道这只手是从哪里来的。 这只手忽然间就从一个不可思议、也无法探测的神秘玄冥处伸了过来,忽然搭住了他的肩,给了他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神秘力量。 他的身子忽然凌空飞起,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他落下时,竟已不知道他的人在何处,只听见黑暗中风声四起。 衣袂带风声、暗器破风声、刀锋剑刃的劈风声中,还带着有嘶哑凄厉悲惨凶暴残酷的尖叫叱喝声。 没有人能形容他此刻听到的这种声音,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声音。 如果你没有亲自听见,就根本无法想象。 如果你有幸亲耳听见过,那么你这一生都永远无法忘记。 萧峻已经忍不住要呕吐。 他没有吐出来,因为所有的声音忽然又在一瞬间结束,在三声大笑后突然结束。 天地间忽然变为一片死寂,这个华丽眩亮生气飞跃的大厅,忽然变成了一座坟墓。 幸好萧峻的心还在跳。 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一声声地跳,跳了很久,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点火光,一个火光的折子。 火折子在田鸡仔手里。 田鸡仔还坐在原来的地方,好像连动都没有动过,又好像已经连动都不能动。 他的身边却又多了一个人。 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田老爷子已经坐在他旁边的一张椅子上,用一只手轻轻地拨着三弦,没有声音的三弦。 三弦无声,因为弦已断了。 无声的弦琴,垂暮的老人,三弦虽无声,却远比世上任何声音都凄凉。 因为老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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