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外人身份,一切随意,既然不坐,那就旁听吧。”
话音甫落,桑玉蹑就感觉到了屈洒眼眸中隐藏的复杂情感,那双幽暗眼睛径直看了过来。
语言真是个划定界限的好东西啊。
但桑玉蹑今天并没有准备台阶,有的只是更加冷峻的颜色。她是有过那么一点点的想法,觉得心里话应该畅所欲言,然而真到了面对面的时候,桑玉蹑才明白幼稚为何物。
认识十数年间,此人可曾因为他人言语而改变主张?
竟是一件也无呢。
屈洒喟息道:“我原先以为,如果某一天,到了谁都记恨我的地步,至少还有你的支持,这个信念于我心中从未改变。”
“你来这一趟,既在蹑儿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即使现在,蹑儿心里头也存着意想不到的感动。不过,若以为还能像往常那样轻易说服我,那就错了。我是支持你的,蹑儿的使命本来就是坚定的站在你的背后。但是有一个前提,前提就是某人需记得当初的承诺。”
“蹈灭朱崖,取苗望北首级祭奠别离。许下的誓言,我每日念念在心。”
桑玉蹑冷道:“听其言,观其行,蹑儿眼睛还没瞎。是谁不惜把蚁窝豪杰当做弃子,也要千里迢迢护送金家那机关匣子,这也算不忘当初之誓言?事后更偷偷抹消痕迹,肆意清洗,一意苟合,竟不觉得难堪?”
高行天与陆无归闻言,面色皆有些异色。
屈洒却依然十分平静的道:“做非常事,用非常法。欲杀其人先亲其人。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有些人,你说我清洗,说抹消痕迹,清洗我倒是同意,至于抹消痕迹,我可从来没对你遮着掩着。”
“那照此论,卖主求荣之辈皆心有难言之隐,墙头风草之徒也都胸怀鸿鹄之志咯?”
“蹑儿,蚁窝要的是存续。没有存续,诸事无从做起,充其量只是聚了一群自取灭亡的狂徒,谈何壮志,讲什么复仇?朱崖递来金玉叶,蚁窝为什么不接?屈洒有敌人,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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