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动地道:「夫概王心雄志高,只不知争霸之道,应以何着为先?」这一问便问在节骨眼上,每一个国策,都是一种理想和目标,但如何取舍和施行,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夫概王胸有成竹地道:「致胜之道,当避强取弱,例如郯、徐、陈、蔡等小国,可逐渐蚕食,如此累积而进,我吴国必有一日可与晋、楚争长短。」
另一大将白喜附和道:「夫概王果然高瞻远瞩,本将甚愿追随旗下,为国争利。」这白喜与夫概王一向站在同一阵线,共同进退。阖闾见一直没有作声的伍子胥面带冷笑,心下一动,便问:「伍将军你的意见如何?」伍子胥道:「夫概王指出吴国之兴,在乎能否扩大幅员,本将完全同意。但对实行的方法,却觉得仍有商榷馀地。」夫概王面色阴沈,不露半点喜怒变化,他一向与伍子胥不和,这刻心下更是充满杀机。白喜连连冷笑,嘿然不语。伍子胥也不理会,续道:「我国若要蚕吞邻近小国,足有馀力。但郯、徐等国虽小,却与其他大国关系密切,为此一来,我们必犯众怒,引致列强群起来攻,徒取其辱。」大夫斗辛道:「伍将军所言甚是。」夫概王和白喜连连冷笑,摇头表示极不同意。这时形势非常明显,这五位吴国最重要的大臣,除子山一人主张缓进外,其他都是主战派,而主战派又分为夫概王与白喜一个阵营,伍子胥和斗辛则是另一种意见。只有吴王阖闾还未表态。阖闾一声长笑道:「伍将军究竟有什麽计画,何碍说出来让大家研究。」伍子胥淡然一笑,露出极强的自信道:「若要争霸中原,淮河流域便是我等之踏脚石。」阖闾皱眉道:「这一带乃在楚国控制之下,我等如若染指,岂不是会引起与楚国的正面冲突。」夫概王哈哈一笑道:「那伍将军就正中下怀了。」原来伍子胥原为楚人,因父兄族人均被楚王所杀,故志切复仇,夫概王这就是在暗讽他别有私心。伍子胥并不理会,他为人城府很深,等闲不会流露心内的感情,这时他满面风霜,因过度思虑而略带苍老的面容,不见丝毫波动地道:「我若强大,必不容於楚国,况且我国东面是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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