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的话触到了景娴心里的痛处,让她忍不住双手一紧,开始上起心来,“嬷嬷说得是。”
李嬷嬷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看着景娴的反应,见她并没有对自己的话羞于入耳,便干脆也不再遮遮掩掩,直奔起主题,“按理说,做奴才的不应该私下议论主子,可是为着姑娘着想,奴才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斟酌了片刻,“四阿哥虽也极重规矩体统,于女色上却偏爱汉女,这除了是因为比起满族姑奶奶,汉女看着更为柔美,更是因为汉女私底下会的花样多……您不要瞧着汉人表面上迂腐,动不动就是规矩不离口,但文人雅士最是爱风流,扬州瘦马什么的不就都是南边传来的玩意儿?”
“李姐姐!”容嬷嬷虽然觉得这些话儿有点羞于宣之出口,但想着自家主子嫁过去毕竟是为人妇,若是在这上头不知甚解,新婚夜落了那位爷的面子可就坏了,是以,也就任由着李嬷嬷说,只是听着这话越来越不像样子,景娴的脸也越来越沉,便到底忍不住了,“咱们满人姑奶奶向来尊贵,哪能,哪能……”
哪能学那套弱柳扶风的玩意儿!
景娴在心里将容嬷嬷的话补了个全,显然也是极为恼怒——她心知既然嫁入皇家,再为弘历的女人,于床弟之事就必然是免不了,所以就是再不喜,再厌烦,景娴也早就有了再走着一遭的觉悟,只是觉悟再高,二世为人的心理素质再强,让她主动去迎合,乃至于在床上奉承对方,却真是比让她去死还难!
看着景娴一刻差过一刻的脸色,李嬷嬷虽然心中不忍,却仍然不松口,“奴才的话,姑娘兴许不爱听,甚至打心眼里的不认同,可是容奴才说句不敬的,若您嫁过去是为嫡妻正室,倒也罢了,祖宗规矩立在那儿,只要不出大褶子,总没人能越得过去,可是这侧福晋,瞧着虽是比不入流的侍妾格格要好,可终究是侧,若没了爷们儿的青眼,别说如今最得四阿哥宠的高主子,就是其他人也能不将您放在眼里。”说着又缓了一缓,“当然,奴才的意思也不是让您学那套子低贱玩意儿,那不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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