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勒心里一动,猜到了什么。他往那边看去,一个年轻贵族趴在一个老人身上嚎啕大哭,跟着他,所有合鲁丁家族的骑兵都跪了下去,哭声震得地面都颤抖。阿苏勒不认识那个叫额日敦达赉的年轻人,但是他依旧模模糊糊记得合鲁丁家族主人的长相,现在那个老人躺在雪地里的一张毡子上,心口插着一支箭,伤口处的血迹已经干涸。
合鲁丁家族的主人死了,这让这场惨败更加沉重。比莫干挣扎着直起身,却不知说什么,又扶着马鞍慢慢坐在地下。
额日敦达赉嚎哭着高举双手,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合鲁丁家族的新主人了,可他失去了父亲。他对于自己曾劝父亲出战悔恨到了骨子里,他恨自己的年轻和冲动害死了父亲,更恨那些狼一样的朔北人,年轻的额日敦达赉恨这片天地,他此时才领会到父亲纵然是个阴险狠辣的人,却对他始终都抱着那么深的爱。可他却永远也无法报答父亲了。
他回过头,看见阿苏勒马鞍上的木黎,愣了一下,忽然腾地站了起来,吼叫着从一名护卫腰里拔了刀,大步冲着木黎而来。阿苏勒一惊,影月自然而然地出鞘,横封在他和木黎面前,刀上的血迹未干,影月透着邪异的辉光。
“主子!主子!”合鲁丁家族的几个武士竭力拉着额日敦达赉,可是他们拉不住这个疯牛般的主人。
斡赤斤和脱克勒家族的少主人都是额日敦达赉的好朋友,脸色阴沉地拔了刀,走到额日敦达赉身边,两位家主彼此对了对眼神,没有起身阻止自己的儿子。阿苏勒面对这三个虎狼般的年轻人,缓缓带马后撤。额日敦达赉他们不认识阿苏勒了,也不在乎这个人从何而来,他们眼里只有木黎,谁拦着他们,他们就要谁的命。巴夯带马向着阿苏勒靠近,手暗暗地摸到了刀柄上去。
“世子,你要记住!男人心里要有求胜的血!”木黎忽然用异常平静的声音对阿苏勒说,“不要胆怯,不要畏惧!”
他甩开阿苏勒跳下了马背,向着前方伸出手去。他的动作里带着巨大的力量,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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