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收矛笑道:“真不好意思,原来是有功之人,差点误伤了。”另一百长夫冷哼一声道:“杀错了个汉奴也不算什么。”
那些蒙古人说罢便疾驰而去,关贫贱倒在地上,只觉比死还难受,恨不得死了的好。他奋起精神,想替蓝巾军引一条出路,却地上横七竖八,大多是额系蓝巾的勇士,其他都是无辜人们。走了几步,闻淫笑声和女子惨呼声,关贫贱贴着窗口一望,只见一家农舍,一对夫妇,流血在地上,一个女子正被三个蒙古兵施暴。关贫贱看得怒火如焚,正待破门面入,却有人在屋角另一边哀求道:“大爷,大爷别杀小人……”只见一个百夫长狞笑道:“咱们掠掳便得屠村,不屠可背了法制!”跪着这人瘸一条腿,发育不全的脑袋捣蒜似的磕头,额上已肿起了一个大包,那百夫长看也不看,腰刀一挥,这残缺不全的人便了了账。关贫贱怒急攻心,押剑砍上,蒙古人以为他是报官那一伙的,自不去理他。关贫贱这时却见自己的师兄们.正与劫飞劫等追杀着“蓝巾军”,关贫贱只觉血气翻腾,大叫了一声:“师兄!!”这时一名鞑子的长枪上,正挑着一腹破肠流的婴儿尸身,疾驰而过,“砰”地撞中关贫贱。关贫贱跌撞在一土墙上,一时怒恨、懊悔、忏痛齐作,仿佛看见耿奔披血而立,戳指道:“我跟你枉相识了一场”怒急攻心,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待关贫贱再醒来时,他已在黝黑中。他霍然而起,胸口一阵剧痛,触手之处,尽是软被衾枕,知是床上。这时房中极其幽暗。关贫贱隐约可以感觉到房中桌子之旁,坐有一人。那人似也知关贫贱已苏醒过来了,却也不言语。隔了好一阵子,关贫贱觉得自己唇干舌焦,全身发烫,知自己在病中,那人这时沉声道:“你在发烧,别乱动。”关贫贱听声音才知是大师兄牛重山。在杀耿奔及云天功时,牛重山一直没有出手,却听他道:“蒙古兵践蹂青云谱的事,确实做得太过火。劫飞劫和徐师兄的决定,却让二师弟打头阵,使他平白牺牲,未免太绝。”关贫贱失声问:“二师兄他……”当时变起骤然,饶是关贫贱平日自己训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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