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但他还是坚定跟上大军步伐。
想当初崔铎与长青在河北结识,他便对这位年轻人颇为青睐,原本还因为他是陆衍之子略感惋惜。不曾想几年过去,局面天翻地覆。
相比起先帝言足以饰非、智足以拒谏,长青聪慧却能容人,肯听臣下劝谏,又不会全无主见,这样的君王实在是令崔铎由衷钦服。而且像他这种老儒生,放眼当下也十足挑剔。他肯出仕,本身就是垂范示人。
实际上,经过潼关一役,不少洪范学府的儒生便认为长青比肩上古圣王,他们声称康轧荦为首的叛军并非寻常逆党,而是一伙悖逆天道、虐害苍生的大凶巨祸,长青降下雷劫诛伐,恰恰说明其天命在身。
就连原本在儒生士人眼中名声不佳、堪称酷吏的陆相,也因为私下庇护长青一事,渐渐被看作是贤德功臣。有些官员见长青依旧重用陆相门生及其子弟,暗自揣测圣意,上奏追封陆相国公之位。
长青以战事未平、国家不靖为由,暂罢此议,但的确下诏准许陆相以国公之礼安葬。
议事完毕,文武各自退下,长青离开营帐,望见不远处正在修缮殿室。
朝廷大军追击至洛阳城外,中军主力便在原来国色苑一带驻扎。虽说此处曾遭叛军肆虐,许多殿室院落被砸被烧,但还有部分大体完好,略加修葺便能作为行宫,作为长青驻跸之地。
长青不愿大兴土木,三令五申行宫以简便为上,更不准滥征徭役,所以行宫规模比起长安一些王公府邸还不如,但长青自己却很满意。
视察完毕,长青随意漫步,身旁只有瑛君护卫,其他随从远远跟在后面。忽然闻到一阵熟悉花香,正好阿芙从拐角处现身,全无尊卑地招手说:“谈完正事了?有人要见你。”
穿过园圃和假山,长青来到一处结界笼罩隐蔽的庭院,就见前方空地上站着数十名女子,为首者正是丹娘子,行万福礼,齐声道:“参见陛下!”
长青先是一愣,随后淡笑着抬手虚扶:“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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