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人们自觉地让开一条道,似乎稍微靠近雪怀青都可能带来危险。\n “你真行,”安星眠悄悄说,“比我还会演戏呢。”\n “尸舞者也是人。”雪怀青轻松地回应。\n 两人另外找了一家渔民开的小客栈,各自安歇。第二天一早,他们按照之前纸条上所说,来到江边,装作游览江上风光,踏上了一条船头挂着一张破渔网的乌篷船。船很快开行,来到江中,两人这才进入船舱,船舱里一股浓重的鱼腥气,一个用黑布蒙面的女子正坐在黑暗中。这就是宇文公子最重要的一个斥候,除了宇文公子本人之外,再没有任何人曾经见过她的真面目。\n “两位,我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没有名字,没有性别;我更加不认识别的什么人,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么?”女斥候的声音低沉喑哑,几乎没有任何波澜起伏。\n “我明白,你什么人都不认识,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安星眠回答说。\n “很好,我们直入正题吧,”女斥候说,“当天送入天启城的高僧法身离奇自焚,烧完后掉出一个金属牌,这一点你们已经听说过了吧?”\n “是的,而且我们还知道,那位被请去翻译金属牌上古河洛文字的学者在宫里暴病身死,于是只剩下皇帝一个人知道牌子上究竟写了画了些什么。”安星眠说。\n “那个金属牌上,并没有讲明什么具体的事件,而是刻了一幅地图和一些指引路标。”女斥候说。\n “地图?和什么有关的地图?”安星眠并没有惊讶。在此之前,他已经隐隐想到了,一块小小的金属牌很难承载过多的信息,或许那上面有的只是一种指引,引向某个不祥的未知。\n “没有人知道金属牌上的地图和什么有关,但就在那位学者暴毙的第二天,皇帝也病了,在连续十多天的时间里都没有上朝,留给人们各种猜测的空间。”女斥候说。\n “皇帝微服出宫了,”雪怀青插口说,“他去了金属牌上所指示的地点。”\n 女斥候赞许地点点头:“这位姑娘猜得不错。皇帝生病了,文武百官大抵只是关切挂念,但却有某些人,猜到皇帝突然生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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