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玩古董的二道贩子,那时候京城的几大古玩市场已经颇具规模,盘货的人很多,自然少不了这些人的存在。
不过正所谓隔行如隔山,更何况是古董这样门槛如此高的行当,我虽说做过考古工作,但那大多都是坐在办公室里写写报告而已,和三炮这种一直奋战在最前线的,水平自然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他所说的好项目显然不适合我。
而我走的时候背的是一身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祖上传下来的一件古物,那是爷爷在世的时候指名留给我的,爷爷去世之后自然就到了我的手里。东西用木匣子封着,我只看过一眼,知道是件玉器,之后一直就被我锁在柜子中不见天日。
我和三炮在磁器口他租住的家中对瓶吹了起来,就着夏家胡同的老北京烤肉,我四瓶啤酒下了肚,打着饱嗝对三炮道:“哥们儿,你现在可称得上风生水起了,难得还惦记着咱,不过你那玩意儿道道儿太多,咱不是那场面上的人,恐怕吃不了这碗羹啊!”
三炮一听这一抹嘴巴挥手道:“嗨!我说老沈啊,你吃饱了撑的,担心那鸟事干吗,我这买卖……咱这不是打游击打得腻歪了嘛,想搞个稳固的后方基地,这不场子都有了,琉璃厂金大喇叭那狗日的这两年搜刮够了想撤,那门脸我可早就瞧上了,咱把它盘下来,也搞点正经买卖!”
原来,三炮这几年做“浮流把子”,东流西窜的,眼看着那些搞古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个都富得流油了,他又不安分起来,琢磨着就想自己也搞个场子。叫我来的目的也很简单,这厮在行当里是个脸熟,万事皆不方便,把我找来打算给他当名誉掌柜。
我一听暗自失笑,三炮这人我很了解,性子直,来不得尔虞我诈的东西,让他钻钻冷门搞点歪路财倒也罢了,他不是那种能规规矩矩正儿八经地做生意的人。
但这厮赚的就是偏门的钱,三炮因为生意的缘故,周旋于形形色色的人之间,他们中有倒腾古玩的古玩商,有财大气粗的收藏家,当然,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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