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失踪三天,多半也已无幸,不觉黯然神伤。
把杨宾留在家里,我和杨琴跟着警察到了天津市河东分局。签了字,被一个警察引领着进了分局停尸房。我小时候在父母工作的医院中玩耍,见过不少重病不治的患者的遗体,但是在公安局的停尸房认尸,尚属首次。
冷色调的墙壁和白色马赛克瓷砖地板把停尸房的气氛衬托得压抑无比。戴着大白口罩的法医打开冰柜,拉出一具男尸,盖着尸体的白布一扯开,我不用细看就知道确实是刘师傅,他一丝不挂静静地躺在铁板上,面目安详,就如睡着了一般。杨琴胆小不敢看,把头藏在我身后,我本想借机抱她一抱表示安慰,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实在不合时宜,只得强行忍住。
我忽然发现刘师傅的遗体在冰柜里冻得全身发白,但是脖子上有几条黑色淤痕,就像是被一双黑手狠狠地掐过留下的痕迹,甚是显眼。我想起搬家之后第一夜黄衣女鬼想掐我脖子,我因为戴着护身符才得以幸免,不然那日之后躺在这里被人辨认的尸体就是我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暗道:“侥幸。”
正想得投入,突然背后有人猛地拍了我一巴掌,有个粗犷的男声大声说:“冯一西!”
我一条命被他这一巴掌吓没了多半条,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个中年警察,中等身材神态豪迈,在黑色警装的衬托下显得既威武又精明干练,我越看他越觉得眼熟,正在思索自己认识的警察中有没有这么个人。那警察对我说道:“你小子不认识老哥了?当年你军训的时候可没少偷老哥的烟抽。十多年不见了,你又比以前长高了不少啊。”
我这时方才想起来,原来这位警官是我和肥佬上大学一年级参加军训时带队的指导员廖海波。他和我交情极好,一别十几年,竟然在公安局停尸房里重逢,真是惊喜交加,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廖海波说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换个地方,带着我和杨琴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见廖海波警服的肩章是两杠加三个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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