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给您敬,呵呵,还抽上您的烟了,谢谢厂长、谢谢厂长。”
他接过烟嗅了一下,夹在耳朵上,继续和老厂长下棋。两人是棋友,原来在一个厂时,徐厂长一得闲便把他提溜过去陪自己杀上一局,彼此还算熟络。
厂里裁员时,张胜也曾想过走走徐厂长的路子,兴许能把自己留下来。但转念一想,自己除了陪徐厂长下下棋,还真没有更深的交情,徐厂长那边未必能把自已这么一个小工人放在心上,那时的张胜性格腼腆、太过敏感于自尊,还不象现在经过生活的挣扎和磨练成熟,于是便理所当然的成为一名下岗职工了。
两人下棋时日已长,彼此都熟悉对方的套路。徐厂长下棋喜欢大开大阖,势如泰山压顶,狮子搏兔,攻势凌厉,但凡起棋,必定双炮先行,善攻。
反观张胜则截然不同,第一步必跳相,第二步必出马,对方的‘军’都攻进大本营了,他可能尚无一子过界河,但是自已这一方必定是布置的滴水不露,防守极严,然后才步步为营,逐步反攻。
张胜的打法和徐厂长截然相反,张胜属于那种未虑胜、先虑败的人,而徐厂长的自信心显然比他强得多。此时徐厂长双军一炮已经逼近他的老帅,但是张胜也已暗伏杀机。
他的一只炮架在了老帅旁,看住一侧,前指对方,过了界河的只有一只马,一枚小卒。可是徐厂长急于进攻,他的防线存在着许多漏洞,只要他再急着攻一步而不是严密后防,那么张胜卧底一将就能逼出他的老帅,这时那枚过河小卒就起了必杀的作用。
可徐厂长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危机,或者说他太热衷于进攻了,张胜这半壁江山中,他可以至少有四套精妙的组合杀法吃掉张胜的老帅,这局棋太让人兴奋了,他拈着棋子只想着怎样漂亮地赢这一局。
或许,张胜的那招杀棋他已经看到了,因为张胜注意到他的目光一度曾停在自已那匹看似孤军毫无杀伤力的马上,但他最后还是一笑移回了目光。因为张胜始终不曾看过那匹马一眼,他紧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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