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这个样子——算算日子,你们少夫人十月怀胎,还没满月呀!这可不是性急的事,如果肚子里有点不安稳。我不是接生婆,你到乌尤寺请老和尚也没用……”小苹被他呕得咬牙跺脚地说:“陈师傅!你和我开什么玩笑。你知道什么?我家虞小姐悄没声地溜掉了——我家相公好容易回家来了,听说从陕西旱道回来的,可没到家,不知怎么一来,仇儿和相公失散了。还有多少奇奇怪怪说不清的事,不得了,吉凶难卜,请你快跟我走吧!”铁脚板听得吃了一惊,忙说:“此地不是谈话之所。小苹!你快领这两位先回家去,这位是虞小姐的伯父,这位婷婷姑娘,也是虞小姐的幼年同伴,你快领他们家去,我一忽儿就到,从你们后花园进去,一切事,见了你们少夫人再说,你们一块儿走吧!”小苹嘴上说的:“虞小姐,悄没声地溜掉了。”听着好像女飞卫虞锦雯,自己不愿在杨家留恋下去,才悄悄走掉的。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其中藏着复杂微妙的内情,这内情,杨家上上下下,除出杨老太太、雪衣娘婆媳两人以外,只有小苹略微明白一点表面,其余便莫名其妙了。而且虞锦雯离开杨家,还是最近几天的事,她走了两天以后,杨家突然得到杨展从陕西旱道返川,中途出事的意外消息,把雪衣娘急得坐立不安。一面派人追赶虞锦雯,一面请破山大师召集僧侠七宝和尚、贾侠余飞等,商量机密。这档事发生,便在铁脚板到嘉定的前一天。
从杨展春初上京会试,直到由陕返川,已是夏末,算日子,离家己半载有余。在这半年之中,杨老太太盼望儿子,雪衣娘悬念丈夫,自不必说。
便是以义女的身份,寄身杨家的女飞卫虞锦雯,暗地里也何尝不盼望着杨展早日荣归,盼到泥金捷报到门,杨展高中第三名武进士,赏参将职衔的喜讯,传遍嘉定城,杨老太太盼得儿子成名,当然笑口常开,喜集门楣,满城亲友,闹嚷嚷庆贺一番以后,一家上下,便只盼这位进士公荣归的家报。无奈一天一天地过去,杨展的平安家报,鱼雁杳沉,连一个便人捎来的口信仅无。这不是杨展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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