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儿!”无人答应。一撩衣襟,刷地飞纵上屋,翻过屋脊,立时瞧见了屋后马厩前面空地上,月光照处,仇儿把九节亮银练子枪,来回飞掣,正和了红一支檀木棍,打得难解难分。杨展忙喝声:“仇儿休得无礼!”人随声下,纵落空地上。
仇儿一见主人到来,一撤招,霍地往后一退。拖着九节亮银练子枪,笑道: “我们闹着玩的。”了红指着仇儿娇叱道:“闹着玩的,你真能说,我不和你说,只向你主人评理好了。”说罢,提着檀木棍走到杨展面前,诉说道:“你这个小管家,坏透了,不好好睡觉,仗着一点轻功,半夜三更,满屋上乱跑,掐了头的苍蝇似的,乱跑了一阵,竟跑到后面我们姊妹们住所,倒卷珠帘,偷偷窥探她们在房内洗澡。今晚是我的班,远远在屋上眺望,认出是他,追到跟前,他还没觉察,还倒挂在檐口,死命偷瞧。我不看相公的金面,早已一棍,把他搁下房去了。我不去揍他,提醒了他一声,他翻上屋檐,拔腿便逃,我追到此地,向他论理,他还说我们不是好人,和我动起手来。刚动手,相公便到了,他还说闹着玩哩!相公,你评评这个理,为什么半夜三更在屋上乱跑?为什么输窥女孩们洗澡?相公,你问他!”她虽说得这么凶,脸上却露着笑意,仇儿在一边极喊道:“你休得血口喷人,我是为了屋内失落了重要东西,看看月色,快近三更,相公还没回来,路径又不熟,人也碰不到一个,只好从屋上去找相公,瞧见下面一间屋内有灯光,有人说话,才敢探听一下,谁愿意偷瞧人家洗澡!你还说好听话,不是我躲闪得快,你一棍早已撩上我了。我们是客,我几次三番让你,你得理不饶人,硬逼着我出手,你还评理呢!”杨展忙把仇儿喝住,向了红说:“确是他不对,回头我责罚他。夫人此刻在前厅和客人商量大事,紫电飞虹也去了,内宅没有人,你只管值班守望去吧。我们也要安息,明天我再叫他向你赔礼。”了红笑道:“谁要他赔礼!相公,你也不要责罚他,我知他护主心切,才到处乱跑的,我一半也是和他闹着玩的。我听飞虹她们说: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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