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的一个无名小卒而已。丁喜已进来了半天,他只不过随随便便往旁边凳子上一指,道:“坐。”将军有令,小卒当然就只有坐下。老许又指了指桌上的酒壶,道:“喝。”丁喜就喝。他实在很需要喝杯酒,最好的是喝上个七八十杯,否则他真怕自己要气得发疯。他们来的时候,小马居然已走了,那张软榻上只剩下一大堆白布带——本来扎在他身上的白布带。看到这位大将军的样子,他也一定问不出什么来的。但他却还是不能不问:“小马呢?”“小马?”大将军目光凝视着远方:“马都上战场去了,大马小马都去了。”他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前方的战鼓已鸣,士卒们的白骨已如山,血肉已成河,我却还坐在这里喝酒,真是可耻呀,可耻!”邓定侯和苏小波都看得怔住,想笑又笑不出,丁喜却已看惯了,见怪不怪。老许忽又一拍桌子,瞪着他们,厉声道:“你们身受国恩,年轻力壮,不到战场上去尽忠效死,留在这里干什么?”丁喜道:“战事惨烈,兵源不足,我们是来找人。”老许道:“找谁?”丁喜道:“找那个本来在后面养伤的伤兵,现在他的伤已痊愈,已可重赴战场了。”老许想了想,终于点头道:“有理,男子汉只要还剩一口气在,就应该战死沙场,以马革裹尸。”丁喜道:“只可惜那伤兵已不见了。”老许又想了想,想了很久,想得很吃力,总算想了起来:“你说的是马副将?”“正是。”“他已经走了,跟梁红玉一起走的。”“梁红玉?”“难道你连梁红玉都不知道?”大将军可光火了,“像她那样的巾帼英雄,也不知比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小伙子强多少倍,你们还不惭愧?”他愈说愈火,拿起杯子,就往丁喜身上掷了过去,幸好丁喜溜得快。邓定侯和苏小波的动作也不慢,一溜出门,就忍不住大笑起来。丁喜的脸色,却好像全世界每个人都欠他三百两银子没还一样。苏小波笑道:“马副将,小马居然变成了马副将?他以为自己是谁?是岳飞?”丁喜板着脸,就好像全世界每个人都欠他四百两银子。苏小波终于看出了他的脸色不对:“你在生什么气?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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