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倾倒的女子,要是我得不到她,我也会学这个少年。”陈石星道:“为朋友两肋插刀,我想我也能够。但我不会这样傻去自尽。”龙成斌笑道:“所以我说你不懂男女之情。”
两人从“龙门”高处下来,走了一会,龙成斌似乎有点疲倦,倚着栏杆休息。下眺滇池,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忽地说道:“小师父,我有几天没有跟你学琴了。你读过诗经中《蒹葭》这首诗么?”陈石星道:“别客气,叫我小兄弟好了。读过的,怎么样?”龙成斌道:“古琴的曲谱,有许多取材诗经,不知有没这首?”陈石星道:“或许是有的,不过我不知道。”龙成斌道:“我曾为蒹葭此诗作曲,不知是否合律,想请你指教。”陈石星道:“指教不敢当。不过好在这里没有人,你弹来给我听听,咱们切磋切磋。”龙成斌借了陈石星那张古琴,叮叮咚咚地就弹了起来。《蒹葭》是诗经《秦风》中的一篇,有人以为是不得志于朝廷的怨臣之辞,其实是首情歌。诗中写的是一个秋天的早晨,芦苇(即蒹葭)上的露水还不曾干,诗人来寻找他的“伊人”,“伊人”所在的地方有流水环绕,好像藏身洲岛之上,可望而不可及。诗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译成白话诗就是:芦花一片白苍苍,清早露水变成霜。心上人儿她在哪?人儿正在水那方。逆着水流去找她,绕来绕去道儿长。顺着水流去找她,像在四边不着水中央。曲调缠绵悱恻,陈石星虽然年少,不解男女之情,听入耳中,却也是不禁有荡气回肠之感。琴声戛然而止,龙成斌推琴起立,说道:“小兄弟,请你指教。”陈石星赞道:“弹得好极了。”龙成斌笑道:“小师父,你怎么和我客气起来啦?”陈石星正容说道:“不是客气,我这是由衷之言。假如我弹这曲的话,音律方面,或许比你严谨,但一定没有你弹得这样感人。龙大哥,你是不是有一个令你心中倾慕的女子,但却还不敢告诉她?”龙成斌苦笑道:“你怎么知道?”陈石星笑道:“情发乎辞,曲表心声,这是你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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