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许希脸上那股不耐烦的神色,月噙香知道自己再不必说什么,也再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因为她能拒绝吗?她还有条件与能力拒绝吗?
更何况,老实说,她有什么好拒绝的?
只要她嫁给了中枢大臣,成为他第六个妾,只要许希能如愿的取代柳孤泉当上首席御医,那么往后应该再不会有任何人,以她娘来要胁她做那些她不愿意做的事了!
而那就表示――她再也不必对柳孤泉欺骗她的事有所怨怼了。
她再也不必应许希之意窃取柳孤泉的药方,然后在日日见到柳孤泉时心虚、内疚了。
她终于再也不必……担心了。
终于,一切的一切,都再也不必了……
因为只要她能与她的娘在一起,只要她的娘可以活下去,她怎么样都无所谓。
就算她成了中枢大臣的第六个妾,又怎么样?
就算她往后必须任由一名男子随意玩弄她的身子直至他再不想玩为止,又怎么样?
至少她解脱了!
更何况,在得知柳孤泉那样毅然决然的离去之时,在她的心彻底碎成片片之时,一切,本就都早无所谓了……
乌云盖月的夜,愁绪断肠的夜。
穿着一袭艳红的红嫁衣,端坐在喜床上,听着远处大厅里的欢声酒语,月噙香的嘴角含着一抹笑。
那抹笑,是自嘲的笑、无奈的笑,更是凄苦的笑,所以在她含笑的嘴角上,蕴积的才会是那一颗颗苦涩又无助的泪滴。晶莹的泪珠,如同案桌上的蜡泪一般,不断地缓缓生成,不知何时才是结束。
但总会结束的,等到她与她的娘亲终获自由的那一天,终会结束的!
只是那一天还要等多久?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她这泪,还得埋藏多苦、多深……
屋外一阵狂风,吹得窗棂呼呼作响,也吹得她的艳红盖头微微轻飘。
但紧闭门户的屋内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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