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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宁微一沉吟,忍不住问道:“难道那吴布云亦是贵派门下?”
乐山老人颔首笑道:“他不但是敝派弟子,而且还是敝掌教的独子。老夫如此说来,兄台想必能相信老夫寻访他实无恶意了吧?”
他语微一顿,又自笑道:“老夫还可告诉兄台,这‘吴布云’三字,实非他原来姓名,老夫本来也难以确定这吴布云是否就是他,更不知道他取此三字的用意,但经舍弟加以分析之后,老夫才想起他从小便喜将‘我不说’三字,说成‘吾不云’,他取这‘吴布云’三字作为假名之意嘛——哈哈,想来也就是‘我不说我的名字’之意了。”
这乐山老人,和蔼诚恳,神色之间,更无半分虚假,让人听了,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管宁闻言心中立刻恍然,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此事其中必多隐秘,那“吴布云”既是太行紫靴的掌门真人的独子,怎地见到他门中之人,却又那般惊恐,而且连面都不愿让人见着?他虽然不知道此事其中的真相,更不知道其中的是非曲直,但却觉得“吴布云”既与自己为友,自己便不该泄露他的秘密。
转目望去,盘膝坐在地上的瘦鹗谭菁,此刻上身前俯,深垂着头,竟像是已陷入昏迷之态,而那唐氏兄弟均闭目而坐,连看都未向这边看一眼,生像是全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一时之间他心中大感犹疑难决,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若是说出了那“吴布云”的去处,岂非愧对朋友?但自己若不说出他的去处,那么眼看瘦鹗谭菁便得丧命,这么一来,我虽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我而死。他心中自更难安。
他想来想去,只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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