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搏杀躲过淮东军的第二次炮击,但第一拨冲刺的骑兵阵列,一次性就给淮东军的火炮从左右侧前翼射杀了近十分之一的人马,这样的杀伤力也未必太过惊人!
事实上,佟化成在战前就提醒那赫乌孤派出骑队冲锋时,以分散的阵列起步进兵,冲刺到敌阵近前方可聚拢以增强冲击力,目的就是要防备淮东火炮对密集阵列的杀伤力,临到战时,还是轻估了七八十门火炮齐射的威力……
换在白昼,给一次炮击覆盖就造成这么大的伤亡,会严重影响到其他将卒冲击敌阵的决心,只是夜色将更多的血腥掩盖住,从炮击覆盖区域冲锋而过的骑兵们,并没有认真的观察身后的伤亡,以脱弦怒箭之势,又似狂涛怒浪一般,凶狠的往进入凤河西岸的淮东军阵列扑打过去,顿时间刀与盾,箭与枪,血与肉在迸击,在怒吼,虽不断有人坠马仆,但敌我双方则热血沸腾起来,陷入不死不休的血战之中……
北燕兵马在战前对此战的残酷性早有预料,也知道唯有以血跟肉铸就的战阵,才可能挡住淮东军西进的步伐。
没等第一拔骑兵分出胜利,燕军以三编队一千八百余骑组成的第二拨冲锋阵列就扬尘而来,那些个隐约可见的冷色铠甲,锃亮的刀刃以及发亮眼睛及微微张口的牙,浮在夜色里就像细微可见的浪花。
佟化成给扈骑从马背上拖下来,死死的按在地上,听着炮弹在头顶的呼啸之声搜魂夺魁,抬头但见那呼啸而来的实心弹,以锐不可当的势头,洞穿一具具血肉之躯。
佟化成眼睁睁的看着一枚炮弹从冲锋阵列的左前角射击,从右后角射出,以不可抵挡之威势,将一颗巨木打得迸裂,中间少说有十三四具血肉之躯给这枚炮弹洞射,有时明明看见那些炮弹击了地,却跟着了魔似的二次弹起,继续在阵列之中横冲直撞。
也幸亏在离河岸两三里的冲刺战场上,整个前突的骑阵相对分散,而且有相当数量的炮弹射击角度也谈不上十分的理想,或高,掠空而过,或低,提前击地,也没有形成的跳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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