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在想心事,有时我真怀疑,瞎子是不是总比不瞎的人聪明些。” 孙巨道:“不是,但我却知道你在想什么。” 孙巨接着道:“你在想,我们何必辛辛苦苦地赶着辆空车子亡命飞奔,为什么不找个地方歇下来,舒舒服服地喝杯酒。” 方老二目光闪动,又在盯着他的脸,像是想从这张脸上,看出这个人的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但是,他看不出。 所以他只有试探着,问道:“看来你酒量一定不错?” 孙巨道:“以前的确不错。” 方老二道:“以前?你难道已有很多年没有喝过酒了?” 孙巨道:“很多年——现在我几乎已连酒是什么味道都忘记了!” 方老二道:“你难道从来不想喝?” 孙巨道:“谁说我不想?我天天都在想。” 方老二笑了,悄悄笑道:“我知道前面有个地方的酒很不错,不但有酒,还有女人……” 他大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道:“那种屁股又圆又大、一身细皮白肉的女人,你随便都捏得出水来——你总不会连那种女人的味道都忘了吧?” 孙巨没有说话,但脸上却露出了种很奇特的表情,像是在笑,又不大像。 也许只因为他根本已忘了怎么样笑的。 方老二立刻接着道:“只要你身上带着银子,随便要那些女人干什么都行。” 孙巨道:“五百两银子够不够?” 方老二的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线,道:“太够了,身上带着五百两银子的人,如果还不赶快去享受享受,简直是傻瓜。” 孙巨还是在犹疑着,道:“这辆马车……” 方老二立刻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们管这辆马车干什么?只要你愿意,我也愿意,我们随便干什么都没有人管,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他接着又道:“你若嫌这辆马车,我们可以把它卖了,至少还可以卖个百把两银子,那已够我们舒舒服服地在那里享受享受两个月了。” 孙巨沉吟着,道:“两个月以后呢?” 方老二拍了拍他的肩,道:“做人就要及时行乐,你何必想得太多?想得太多的人也是傻瓜。” 孙巨又沉吟了半晌,终于下了个决定,道:“好,去就去,只不过……” 方老二道:“只不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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