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忍不住问:“难道牺牲自己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谢晓峰道:“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平和安详:“我只知道一个人心里若不平静,活着远比死更痛苦得多。” 他当然有资格这么样说,因为他确实有过一段痛苦的经验,也不知接受过多少次惨痛的经验后,才挣开了心灵的枷锁,得到解脱。 看到他脸上的平静之色,铁开诚终于也长长吐出口气,展颜道:“现在你准备到哪里去?” 谢晓峰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已经应该回家去看看,可是在没有回去之前,也许我还会到处去看看,到处去走走。” 他又笑了笑:“现在我已经不是那个天下无双的剑客谢三少爷了,我只不过是个平平凡凡的人,已不必再像他以前那么样折磨自己。” 一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究竟要做个什么样的人?通常都是由他自己决定的。 他又问铁开诚:“你呢?你想到哪里去?” 铁开诚沉吟着,缓缓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应该回家去看看,可是在没有回去之前,也许我还会到处去看看,到处去走走!” 谢晓峰微笑,道:“那就好极了。” 这时清澈的阳光,正照着他们面前的锦绣大地。 这是个单纯而简朴的小镇,却是到泰山去的必经之路。他们虽然说是随便看看,随便走走,却还是走上了这条路。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你放出去的风筝一样,不管风筝已飞得多高,飞得多远,却还是有根线在连系着。 只不过这条线也像是系在河水中那柄剑上的线一样,别人通常都看不见而已。 这小镇上当然也有个不能算太大,也不能算太小的客栈。这客栈里当然也卖酒。 铁开诚道:“你有没有见过不卖酒的客栈?” 谢晓峰道:“没有。” 他微笑:“客栈里不卖酒,就好像炒菜时不放盐一样,不但是跟别人过不去,也是跟自己过不去。” 奇怪的是,这客栈里不但卖酒,好像还卖药。 随风吹来的一阵阵药香,比酒香还浓。 铁开诚道:“你见过卖药的客栈没有?” 谢晓峰还没有开口,掌柜的已抢着道:“小客栈里也不卖药,只不过前两天有位客人在这里病倒了,他的朋友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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