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恨他入骨,为什么又不忍让他死?” 施经墨道:“我……我……” 谢晓峰道:“那边还有纸,我还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施经墨又拼命摇头:“我真的不想要他死,真的不想!” 谢晓峰笑了:“原来你恨他恨得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深。” 他微笑着,从地上拉起了几乎已完全软瘫的施经墨:“不管怎么样,你总算已有机会杀过他,却又放过他,只要想到这一点,你心里就会觉得舒服多了。” 屋子里很暗,他脸上却仿佛发着光。 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在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已只有敬畏,没有恐惧。 ——一封信,一张纸,一个名字,一刹那间就化解了一个人心里的怨毒和仇恨。 ——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种神奇的力量? 杯里又加满了酒,每个人都默默举杯,一饮而尽,每个人都明白这杯酒是为谁喝的——也许只有三天了,在这三天里,他还会做出些什么事? 谢晓峰长长吐出口气,笑得更愉快,对这一切,他显然都觉得很满意。 他喜欢好酒,也喜欢别人对他尊敬。这两样事他虽然已摒绝了很久,可是现在却仍可使全身都渐渐温暖起来。 “该走的,迟早总是要走的。” 他看着这些人:“现在你们还有没有人一定要把我留在这里?” 小弟再次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再一字字道:“没有,当然没有。” 每个人都再次举杯,喝下了这杯酒,每个人都在看着谢晓峰。 只有简传学一直低着头,忽然问:“现在你是不是已经该走了?” 谢晓峰道:“是。” 他站起来,走过去,握住简传学的臂:“我们一起走。” 简传学终于抬起头:“我们一起走?你要我跟你去哪里?” 谢晓峰道:“去大吃大喝,狂嫖烂赌。” 简传学道:“然后呢?” 谢晓峰道:“然后我去死,你再回来做你的君子。” 简传学连想都不再想,立刻站起来! “好,我们走。” 看着他们并肩走出去,每个人都知道谢晓峰这一去必死无疑。 可是简传学呢?他是不是还会回来做他的君子? 已经走出了门,简传学忽又停下来:“现在我们还不能走。” 谢晓峰道:“为什么?” 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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