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儿激烈深挚,她们竟仿若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哪。
而私下里,他们是倾心相爱的恋人。徐晖如此贪恋与凌郁独处的片刻光景。他每每长久地亲吻她,两情缱绻间,心中都隐隐疼痛,唯恐与她离散。她那般温柔热烈地回吻他,嘴唇芬芳柔软如花瓣,令他心神激荡,恨不能与她日夜厮守。避不开人处,他们便沿着河水并肩缓行,也不多言语,只是看天高云淡,流水潺潺,衣袖擦着衣袖,手指无意似地偶尔碰到一处,又缓缓挪开。
然而两个男子如此亲近,眼角眉梢挂着竭力掩饰也掩饰不尽的柔情,这情景落入旁人眼中,便容易生出许多暧昧的遐想。种种传言自他们从北方归来后不久便开始流传,人们望见他们一同走来就露出会心的笑容。那些闲话并没有立刻传到徐晖和凌郁的耳朵里去,大家毕竟有所忌惮,茶余饭后的谈资,当事人往往给蒙在鼓里最后一个得知。但人们眼中窥视和猎奇的目光,毕竟在徐晖心头笼上团团窘迫不安。
有时他们一道出门,迎面碰上四组的弟兄,当面垂首行礼毕恭毕敬,待他俩走过,身后便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他们嘀咕什么?”凌郁奇怪地问道。
“别管他们。”徐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有些莫名地不自在。
慕容旷和龙益山离去后,姑苏城陷入了最阴冷的一段光景。凄风苦雨,日夜不断,寒气顺着雨丝渗入骨骼,让人浑身不舒坦。五部开始张罗着置备年货,忙碌喧闹之中总算添了些许明亮的喜气。
可这喜气里也透着阴霾不安。某日徐晖被差到临郡办事,回来方知家中失窃,五部四组弟兄住处全部封住搜查赃物。
人心惶惶几日,才不了了之。雷组的兄弟又抱怨说,到了年根底下,大家都巴望着给家里捎些年货回去,土部却克扣了他们的月银。徐晖一向专注于建功立业,不很看重钱财得失。但为组里兄弟出面主持公道是他的分内职责,何况阿泰还煽风点火地撺掇说:&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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