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探了进来。手捋着布缝,捋到下方时,蹿进整个身体,正是董庚时。董庚时套黑亮马靴,腰配一柄军刀,英气逼人,道:“原来是你在作怪!”
大痴一脸肃穆,“欠管教的东西,说话客气点。”董庚时抽出军刀,做出下劈之势,寒光自刀根滑到刀尖。大痴右手立于肩前,中指成环。董庚时皱眉,额头两道皱纹下通鼻梁,似乎鼻子增了长度。董庚时:“你想做什么?”大痴:“定国安邦!”军刀垂下。大痴摆手要何安下、王大水出去。何安下走出帐篷,见到三十几名持枪士兵,立着一匹气宇轩昂的白马,皮毛上浮着颗颗红珠,竟是血迹斑斑。王大水一脸神秘地说:“那是宁夏产的汗血马,汗水是红色的,如血一般。此马极为狂傲,不是身具贵气的人骑上去,拼死也要掀下来。看来董庚时不是常人,当今军阀混战,四海不宁,老百姓都等着一个能坐稳天下的人。”何安下:“说不定是董庚时?”王大水惶恐晃头,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何安下想到段远晨,那也是个自诩为天子的人,不知他有没有配好草药,化出胃里的面糊?未过多久,董庚时从帐篷走出,大痴随后。董庚时扶大痴上马,自己挽马缰步行,态度恭敬。汗血马只在大痴落座时嘶叫一声,便乖顺了,放平脖子,一步步走得小心。大痴在马上示意何安下与王大水跟随,一群人向山下而去。董庚时军纪严明,无人言语,步伐整齐。王大水脸色似憋了一肚子话,却被军队威严震慑,不敢开口。转过山坳,道路不再平整。马靴不适合步行,董庚时便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脱去马靴,换上胶底军鞋,整个队伍停下等他。王大水终于有了说话时机,对何安下言:“如果董庚时是天子,法师便是国师。”话音未落,一声枪响,彻谷轰鸣。士兵纷纷举枪,簇拥在董庚时周围。大痴仍直直坐在马背上,任马前行。马行了十余步后,大痴跌下来,软软滚了几下,便不动了。刚才那枪竟是冲他开的。何安下猫腰奔过去,见血湿了他整个上身,已是活不成了。王大水奔来,见状大叫:“法师不该坐马,敌军把他当做了董庚时!”枪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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