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说道。 “万请世伯原谅家将无礼。父王不在江宁,一切事宜都是家将妄作主张,所有不敬之处,请世伯海涵宽宥。”燕飞竹连声致歉,末了又道,“既然世伯已到江宁,索性小住几日,颐养心情。父王出征陈亳,领的是平戎大营里的郦家军,战报随时会传回江宁,世伯在此也可安心。”
“贤侄女不必道歉,燕、郦既已结亲,你我就是一家人。”郦巽款款道来,神态口吻的确与郦伊杰有八九分相似,燕飞竹哪里辨得出来,只顾得上羞涩一笑。郦巽见她未看出破绽,瞥了一眼屏风:“贵府家将一路客气得很,待我如座上客,一切没有什么不便。你说得是,江宁比杭州更近战场,我在此静候佳音再合适不过。” 燕飞竹拂了拂前额的发,极快地微笑了一下,眸子里闪动潋滟的光。胭脂扶住屏风的手一颤,被她听见声响,喝道:“什么人?”倏地拔剑指了屏风。江留醉皱眉,领了胭脂走出来,燕飞竹认得他,当下一怔,敛容正视两人。 郦巽立即说道:“他们是来寻我的。”燕飞竹谨慎地扫视两人,眉宇间又流出初见时那种矜持的姿态。江留醉忙笑道:“王爷既是被当作贵宾礼待,我们也就安心,不再叨扰郡主和王爷。”燕飞竹清丽的眸子定定注视着他,淡淡笑道:“远来是客,我送你们出去。”转向郦巽恭敬施了一礼,“王爷稍候,我去去就来。” 江留醉和胭脂也行礼告别,郦巽露出担忧的神色,目送三人离去。燕飞竹从屋门一路走出去,穿过一道垂花门,门外四个家将见她突然带了两人出来,皆是一愣。燕飞竹不动声色,领了两人和家将继续前行,直到出了这间别院的正门,横跨过门槛,她才回转身来。 江留醉伺机回望,别院的门上挂了一块匾额,写了“昭祥”两字。 “你们进门这么久,喝碗茶再走?”燕飞竹说话如命令,径直走去不远处的凉亭,叫人摆了茶具。两人只能跟上,江留醉更是深感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燕飞竹泰然自若,悠悠地摆弄茶具,先将细茶粉挑进名贵的兔毫盏内,调成膏状,再注沸水冲泡,搅成茶汤。此时阳光斜斜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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