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那个孩子!”卜天雕喜道:“对啦,咱们把那孩子抢来,一样可以迫孟元超向咱们屈服,叫他磕三个响头,他决不敢磕少一个,但却用不着给那鬼东西占便宜了。”段仇世道:“我要抢孟元超的孩子,可不是这个意思。”卜天雕道:“那你又是什么意思?”段仇世望了望天色,东方已是现出一片红霞,朝阳就要冲出云层了。段仇世道:“今天是个好天气,咱们正好赶路,且待我们把那孩子抢到手中,我再和你细说。”卜天雕不知师弟的闷葫芦里卖什么药,心里想道:“十年之内,我是不能亲自向孟元超报仇的了。不管师弟打的是什么主意,总之是抢了孟元超的孩子,叫孟元超伤心也好。”于是就高高兴兴的跟着师弟,从大路跑去,准备中途截劫那个带着孟元超孩子的宋腾霄。杨牧给段仇世掴了一掌,像丧家之犬似的夹着尾巴逃跑,心中又是羞惭,又是气恼。“想不到我这名震江湖的名武师,竟然受此奇耻大辱,好在刚才没有人看见。”杨牧心想。回头一看,点苍双煞并没追来,他才放下了心,放慢脚步。杨牧又再想道:“求人不如求己,我杨家祖传的武功,决不会输给那个孟元超,怪只怪我自己练得不好。姐姐练成刚柔兼济的金刚六阳掌就比我高明得多。但杨家的内功心法,爹爹却是按照‘传子不传女’的家规,只是传给了我的。只要我肯痛下苦功,再练几年,我的功夫一定又要比姐姐高明了,那时再去找孟元超算账不迟。”但这几年却怎样挨得过去?练这种艰难的内功,当然是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日夜闭门苦练,决不能让外务分心的了,自己有这份耐性吗?练功的时候,想起妻子爱的是另一个人,自己又能安静得下这份心情吗?何况,是否一定能够练得成功,练成功之后,又是否一定打得过孟元超,也还都是未可知之数。思前想后,十分苦恼,戴着人皮面具,更感气闷,杨牧四顾无人,遂把人皮面具除了下来,透一口气。正自胡思乱想,忽觉背后微风飒然,杨牧悚然一惊,回头看时,只见一个黑衣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那黑衣人似笑非笑地说道:“杨武师,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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