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催着大家赶紧上马。不论是吃东西还是骑马赶路,知祯总是拧过头去,望向北方的夜色,像是担心番子的骑兵如鬼魅一般从天而降。他们有可能逃不出今晚。不论赶得有多急,他们都不可能跑得比草原骑兵还快。赵子骥已经派出两个最得力的部下去往西边,这两人马不停蹄,带着赵子骥的命令,去找在西边待命的马军。
第二次下马休息时,任待燕走到皇子身旁。他严肃地说:“殿下,臣等有一个计划,请殿下定夺。”这个人生下来就地位尊崇,享受着荣华富贵,却从未掌握权柄。从现在开始,他就必须学会这最后一点。“将军请讲。”“据臣估算,运气好的话,敌人会在天亮前出动追兵。”“运气不好呢?”“追兵已经上路了。”“那还不赶快上马?”“是,殿下。可是人马都必须休息。我们不能整整一夜都不下马。”“阿尔泰人就能。”“或许吧。可臣担心的是殿下。”一阵沉默。这样说出口或许算不得最明智。“讲。”皇子说。“西边有我们的马军,出自镇守延陵的禁军。这支马军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为的是避人耳目。我们已经派人去调他们过来了。其中一半人马将负责拦截追兵,另一半会与我们会合,地点已经选好,在这里到淮水之间的一个村子。”“多少人?”“每一队有一千五百人。”“人数……人数不少。”皇子说,“他们要送朕过大江吗?”这回轮到任待燕沉默了。他咽了口唾沫,说:“殿下,臣等计划直奔荆仙府,召集南方诸军与我们在那里会合。如果我们能在那里站住脚,天气转暖后将番子赶回……”“不可。”奇台皇子知祯说。他的声音很大,周围人都停止了交谈。任待燕听见战马在跺着脚打着响鼻。他们处在一片杨树林边上,为的是躲避寒风。皇子说:“不可,任都统制。本王没有这个打算,本王也不会下这个命令。本王打算彻底摆脱番子,你们要护送本王渡过大江。本王要走海路前往杉橦。本王要在大江南岸指挥禁军防御,同时命令各州路大臣来杉撞朝见。”这一夜都没有片刻宁静。尤其是身边还有一队人马。这些声音来自战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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