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闹你?”
沿途风景会腻,萧寒潜却总也说不腻新进口头禅,自先惊后喜的体验过小宝宝头一回胎动后,每天巴不得问一句,小宝宝就动一下回应他。
李英歌扶着肚子往后倒,略无语的睨她家夫君一眼,“你念书给她听?”
偶尔她白日贪恋风景,夜里走了困,她家夫君就读风物志哄她睡,哄得小宝宝很给面子的动了几次。
萧寒潜眉梢一扬,拣起书卷低声念起来,醇厚嗓音和着绵密细雨,似世间最沁人心脾的悠扬弦乐。
李英歌昏昏欲睡,五个月的孕肚走到六个月,下船换车,不提京城百姓夹道围观、贤王领文武百官相迎,只提京城乾王府闹中取静,肃清封路后,独李家马车赫然停在侧门外。
亲卫压着刀鞘让开一条路,萧寒潜矮身钻出轩车,略一颔首正待开口,袖口就被人一把攥住。
谢氏老泪纵横,“女婿辛苦,女婿威武。平安回来就好!”
杨妈妈一见谢氏飙泪,果断撩开嗓子洒热泪——夫人有言在先,英哥儿有孕后,爱怎么嚎怎么嚎,再一想此前历经的种种,顿时嚎得中气十足。
跟车下人起此彼伏的附和,李子昌白须一抖,尬着老脸干笑。
萧寒潜:“”
他身形僵直,垂眸看向精气神倍儿棒,却热泪敷面霜发微乱的谢氏,面瘫脸倏忽一柔,眼底盈动着无奈笑意,低声安抚道,“岳母大人,您别哭了。”
想哭的是他才对。
小媳妇儿怎样他都不嫌弃,但不代表他能忍受岳母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怒蹭他的袖口。
太不雅观,太不卫生了。
他强忍着才没抽出袖子。
某人洁癖犯了。
李英歌隔着车窗险些笑出声,酸涩眼角顿时抽抽,忙下车帮某人解围,“娘。”
谢氏瞪着女儿的大肚子,老眼眨不动。
萧寒潜暗暗松了口气,摸着鼻子看向李子昌,汪曲忙忍笑上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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