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人,是个中年人,穿一身竹布裤褂儿,个头儿挺壮,浓眉大眼,还有点络腮胡子。他,两眼瞪得老大,嘴大张着,只是不动,也不说话。因为,他已经死了。正心窝处插了把匕首,只剩把儿在外头,一大片血湿透了衣裳,还挺红的,显然刚死不久。是谁杀了他?这个人是不是郝大魁?事实上,李玉麟并没见过郝大魁。李玉麟看得心头震动,正发怔。一阵急促步履声传了过来。忙扭头外望,四个人,四个中年汉子已经到了门口,衣着、打扮全一样,手里还提着刀。在京里,只有一种人能这样,是这样,那就是吃公事饭的。看不出是哪个衙门的,但一定是吃粮拿俸的公人。怎么这么巧!四个人,八只眼睛紧盯着李玉麟。一个马脸瘦高个儿冰冷道:“跟我们走吧!”李玉麟放下了桌帘,道:“四位是……”马脸瘦高个儿道:“吃公事饭的。”“我是问,四位是哪个衙门的?”“哪个衙门的怎么着?哪个衙门的都管得着。”李玉麟道:“四位一定认为是我杀的人?”“依你看呢?”李玉麟道:“我是来找人的,人没找到,发现这个人死在这儿……”马脸瘦高个儿道:“这是你的说法,谁可以替你作证?”李玉麟道:“可惜这儿只有一个我。”“对!”马脸瘦高个儿道:“要是这儿有第二个活人,我们就不会认定是你,可惜的是,这儿只有你一个。”李玉麟道:“刚告诉四位了,我是来……”马脸瘦高个儿截口道:“我们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一个字儿也没漏,只要有人能替你作证,我们就相信。”就凭眼前这,还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李玉麟一时没说出话来。马脸瘦高个儿道:“看你像个明白人,应该知道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走吧!”另外三个,就要上前。李玉麟突然道:“等一等。”“你还有什么话说?”“四位怎么会到这儿来,怎么会知道这儿死了人,闹了人命,不嫌太巧合么?”“你什么意思?”“我怀疑是有人杀人灭口,然后嫁祸……”马脸瘦高个儿笑了,是冷笑:“你倒会替自己脱罪,不用再费心机了,这一带,我们一天巡查七八回,只因为灶君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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