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故作姿态地说:“哎哟,那可是太不吉利了。不过,我只是开店的,又没义务替你看着住客。”韩襄急忙堆出笑。“哎呀,老板娘,你就别拿我一把了,你不知道他在哪儿,谁还能知道?”碧莲将头仰得更加高些。“少来,怎么见得我就得知道?”韩襄凑上前,软语求助:“碧莲姐,好姐姐,你快帮个忙,庾大人已经火烧屁股了。这点意思,不成敬意,你先收着。”韩襄说着,将一串铜钱放到了碧莲的手里,碧莲掂了掂,脸上露出笑容。像长安所有做生意的胡人一样,碧莲也是改不了见财心喜的毛病。她不再计较韩襄暗示自己和独孤仲平关系不一般的话,她心里还盼着自己和独孤仲平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呢。韩襄并不知道她和独孤仲平结识的特殊过程,以及独孤仲平为什么会住在她这里。碧莲将铜钱落袋,道:“等着吧,差阿得给你叫去了。”小酒馆内人声嘈杂,独孤仲平一人坐在角落里,面前一字排开一排酒盅,每个都盛了七分的量,独孤仲平急急地一杯杯喝过去,每喝一杯,就抚摸自己的头一下,使劲地咧咧嘴,全无好酒之人痛饮贪杯的样子。酒就是他的药。照着方驼子说的,今天他换了三勒浆,果然,剧烈的头痛被更快地压了下去,整个世界更加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里。方驼子到底要干什么呢?毫无疑问他想要越狱,但一定绝不仅仅如此。过完年出了正月他就要被终审完定刑了,如他自己所说,被判成斩刑死罪的可能很大。但他似乎特别地胸有城府,虽然没明说,但他肯定仍在计划着出狱之后大有作为。甚至这作为并不仅仅是独孤仲平熟悉的,他们曾经一起做过的那种勾当。那么要想搞清他到底要干什么,岂不是只有先让他越狱成功?自己要不要帮他一把?这个想法让独孤仲平不禁打了个冷战,如果这样做了,他到底是谁?是独孤仲平,还是原来的那个小爽子?一种本质的困惑升腾上来,这不是灵感四溢的头痛,独孤仲平对此毫无办法,他不想面对这种困惑,但又逃避不了,这又是他的一种宿命吧。好在这时,独孤仲平看到阿得进得门来,焦急地四下寻找。他笑了,不用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