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襄顿时睁大眼睛,又惊又喜。师崇道的徒弟都不知道他的家在哪儿,孤仲平居然有了线索。他忙道:“好好,我这就带人过去!”
韩襄说着带上门就要走,独孤仲平又拉住他,低声叮嘱道:“万万不要惊了邻居,看准了守在那儿,派人回来禀报。”韩襄点头道了声“明白”,当即招呼了一小队人马,朝夜色中疾驰而去。但愿此行能找到有用的线索,独孤仲平望着韩襄等人远去的背影,默默地想。一阵紧密的查访,他得到了不少有用的线索,特别是从韦若昭那儿意外地获得了第一个疑点的答案,满天飘落的传帖毫无疑问是凶犯利用训练好的猴子从那座早已上不去人的废弃寺塔上撒出的,一切都是早策划好的。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师崇道的死只是开始。独孤仲平感到了对手的分量,而且知道,他离那令人痛苦又让人欣喜的头疼降临还远得很,也就是说,破案还远得很。但凶犯能给他多少时间呢?在下次杀人之前?韦若昭来到荣枯酒店门前。下半夜,酒店早已没有了酒客,门前的灯笼也已经熄灭了,不过大门还是敞开的。韦若昭一边往里走一边四下打量,这是一间颇为宽敞的大厅,错落放着不少张矮几,摆放得疏密适度,每个酒客都可以在酒兴正好时就地躺倒,丝毫不觉空间狭小,但整个大厅却又不显得太冷清。大厅中央靠左有一个小台,只稍稍高出地板,却清晰地表明了这家酒店的路数,这是典型的胡人所开酒店才有的专供歌舞的高台。而更让人不能忽略的,自然是天井正中那棵半枯半荣的树,几个胡姬忙着将从桌上收下的残酒倒到树根之下。韦若昭看得惊奇异常,心想,真是间怪酒店,怪不得独孤仲平这个怪人会住在这儿。她忍不住走到那棵荣枯树前,抬手摸了摸,发现这树真是一半荣一半枯,她又摸摸树干,难以置信这树如何能将这些酒吸进体内。“谁呀?”正就着火盆、斜靠在柜台后面算账的碧莲放下手中的算盘,懒洋洋抬起眼皮,打量着韦若昭,“这么晚了,喝酒可得等明天了,要是住店嘛……”碧莲眼波流转之际,已将韦若昭上下打量了个遍,显然是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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