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但武功有独特成就。亦有财有势。同时由于年代久远,富贵了多少代。所以连家子弟没有一个是只会武功而不通文墨的。
严星雨的芳草剑一动又画出江南迷蒙烟雨景色。连四忽然记起一首著名唐诗。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无情的岂是迎风飘拂的柳丝?无情只是时间,它以不变步调消逝,不舍昼夜。但最无情的还是人。你明知知己难觅,你明知良辰好景不再。你明知名将美人怕见人间白头。但你仍然从如诗似画的杏花烟雨江南景色中离去。若问你为何离去?为何不多留恋片刻?你回答不出亦不知道!你只不过回到世俗之中而已。连四手中横行刀闪电劈出。在他感觉中此刀并非已经出鞘,而是这一瞬间才拔出。刀光中有他的赤心,有他的热血以及灵魂,他究竟想劈碎什么?想消灭什么?是不是无可奈何的世俗?横行刀虽然只有一把,虽然只是握在一个人而不是神仙的手中,他虽然只劈出一刀,但积聚着仇恨及无限美丽景色。甚至每个人最基本的欲望——求生,竟然在这一刀之下完全粉碎消失。刀光剑影都一齐收歇不见。他们这种一流高手,确实不必刀来剑往鏖战数百招才分胜负。他们每个人都能将一生所学和一身功力压缩于一刹那中全部用出。他们一招已等如常人的十招百招甚至千招。草坪上一共有九个人之多,但突然间完全停止一切动作,竟像是没有任何生命的地方。胜负生死所决的一招,连心无旁骛的人都感觉得出。因此人人都不觉一齐停手,看看结果,看看究竟谁生谁死?谁胜谁负?严星雨和连四互相凝视,两个人身上都出现血迹,严星雨血迹从肩膀冒出,但连四的血迹却是在心窝出现。吴哥深深叹口气,道:“连四,你一定还能够讲话,你一定要说出未了心愿,因为我是你的朋友。”连四道:“如果我死了,希望能够葬在故乡,最好葬在武彝山,最好靠近一个地方,是武彝山麓一个叫做凤山的小村。”吴哥道:“为什么?凤山村有亲人?有朋友?”连四道:“有很多种瓜,我曾经在那儿拣过瓜,还有梦想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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