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派人去几家不同的银行取钱了,我也就没继续管这事儿了,但我忽然想没准我奶奶也是被混血种社会流放的,为了我她也打过这个求助电话;第二个是个中年妇女,说话絮絮叨叨的,她说她的女儿被当地一个贩毒集团的头目看上了,她当然不想女儿被那种人霸占,可因为自己犯过错误,不敢自己动手把那个混球的头拧下来,所以打电话来求援,这件事斯诺顿爵士毫不犹豫,打电话给军情五处的朋友,几天后军情五处的人就跨国执法把那个贩毒集团干掉了;第三个最不可思议,是个老大爷,想问爵士要两张欧冠决赛的VIP门票,斯诺顿爵士说真是乱来,这么浪费家族的好意,但还是让人去帮他搞了两张票。
斯诺顿爵士对他们的帮助也不是无限的,他们每个人的资料都保存在我周围的书架上,文件袋里丢着一枚或者几枚锡质的硬币,每当他们问斯诺顿爵士要求一次帮助,斯诺顿爵士就会从他们的文件袋里拿走一枚锡币。斯诺顿爵士说锡币的多少取决于这些人当年对家族有什么样的贡献,他们其实是在消耗自己当年的功劳。我说这感觉有点像《教父》,斯诺顿爵士说混血种在人类社会里混迹,确实有点像西西里人混在纽约。
渐渐地我跟其中有些人混熟了,他们不求助的时候也会打电话来跟我聊几句,能感觉出他们在人类社会中很孤独,斯诺顿爵士说这叫“血之哀”,被流放的人都得忍受这种孤独。家族不许他们私下联系,我可以在电话里陪他们聊聊,跟他们说几句我在斯诺顿家的所见所闻,但我也不能跟他们哪怕见面喝杯咖啡,这是违规的。如果说人类世界是海洋的话,斯诺顿家是片大陆,他们就是海洋里一个个的小岛,岛屿和岛屿只能遥遥地相望,这就是斯诺顿家所谓的“流放”。
那天早晨的时候我又接到了那个老大爷的电话,就是那个问斯诺顿爵士要欧冠门票的老大爷,他要我把柜子上他的文件袋拿下来,把里面的所有锡币都倒出来,让我听仔细,一枚枚地数,他要用第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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